龙亦雯说的没有错，这个墙壁的后面，要么直接是密室，要么就是一个幻境。

很明显，马一鸣现在所处的，就是后者。

这是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

马一鸣突兀的从一个墙壁上出来，他甚至尝试向后退去，但是之前进来的时候，那墙壁上的绵软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退无可退，后背只有冰冷的墙壁。

马一鸣喘息着看着眼前的场景，分不清楚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街道，无论是那青色的石砖，还是琉璃瓦的房子，都昭示着这是有了一定年头的街道，行人匆匆往来，穿着各色各样的旗袍和褂子，马一鸣站在原地，看着各路行人露出窈窕洁白的大长腿，在旗袍行走其间，那风姿绰约，让马一鸣直接看傻。

直到卷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主子，你怎么啦？主子你怎么啦？”卷毛的声音尖细，就好像个老太监似的：“主子，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龙亦雯怎么就变成符纸了？”

“龙亦雯根本不存在，从一开始我们就上当了，”马一鸣烦躁的说着，说这话的时候马一鸣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直接说道：“不过也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吕逸凡……也是在骗我的。”马一鸣似乎想明白了这点，说道：“是了，吕逸凡也有问题，他若不是同黎华强有来往，为什么那么多宾客都挂了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即便黎华强好面，哪里会在动用八卦阵这种东方的阵法的时候去专门请一个老外？”

思虑至此，马一鸣的身形有些踉跄。

“卷毛，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马一鸣突如其来的感慨让卷毛有些无语，不知道何出此言。

“主子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旱魃。”卷毛连忙说道。

“不是的。”马一鸣苦笑：“当初我也以为林善水是同我交心的，可到最后他却背叛了我，就像现在我以为吕逸凡是真心的，可最后也背叛了我，连鬼煞和符鬼我都分不清楚，我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个阳无常，我还有什么资格见琼华？”

不知怎的，马一鸣在这一瞬间，突然变得负能量满满，说话间也不由得带上了颓废和衰败。

这下把那头的卷毛给急的，连忙吼道：“主子主子，你看看你头顶，你头顶是不是有一只眼睛！”

马一鸣一愣，本来沉浸在悲伤和挫败中的，被卷毛这么一问，顿时好奇的看向天空，而天上正如卷毛所说的一样，一只巨大的眼睛笼罩着整个苍穹，猩红色的瞳孔瞪视着这片大地上的每一个人，他那瞳孔妖异且诡秘，只是同那只眼睛看上一眼，马一鸣就有一种胸腔被掏空的感觉，久久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