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两人几次开口，都是同时，好不尴尬。

马一鸣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你先说吧。”林素柔微微一笑，让马一鸣的心里一暖。

此时的马一鸣也不拘着什么了，连忙说道：“你的情况，何仙姑都跟我说了，我们休整一天，我就带你上路，我们去林家，找林善水，林善水还有林家那些没有死的老不死，应该知道你的身体要怎么复原。”

“不要去。”林素柔的眼里都是惊恐，连筷子掉了都没有察觉。

马一鸣一愣，没有想到林素柔的反应会这样的激烈，像是一个受伤了的小兽，马一鸣连忙说道：“怎么呢？难道不好么？你的身体也只有……”

“不要去。”林素柔紧张的说道，用双手抱紧双肩，那模样好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似的，说道：“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

“老子上次就是从林家杀出来的，怎么这一次去就会死了。”马一鸣一脸疑惑的说道：“你忘了上次林善水怎么毕恭毕敬的将我给送出来了？”

“那不一样。”林素柔激动的说道，她激动的时候，胸口不停的起伏，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语气也弱了不少：“林善水变了，你不知道，林善水变了……”

林素柔说了半天，也就翻来覆去的这么几句话，马一鸣看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便也作罢，林素柔刚醒，很多事情对于她来说，重新回想，无异于再入地狱，马一鸣虽然不知道林素柔的身上究竟生过什么，却能够想象得到，究竟有多么的残酷。

老者在晚上的时候偷偷的问过马一鸣，对林素柔的好，是不是爱，马一鸣自己也很迷惑，他总觉得，他对不起黎琼华，且黎琼华是第一个跟他拜堂成亲的人，尽管那是在梦里，他觉得他这一辈子，就应该为了黎琼华而奋斗，但是现在身边有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孩，不比黎琼华差，且她对自己的爱意是很明显的，马一鸣知道自己无以为报，只能让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无论是老者，还是小芳，或者是那四个没有开智的血尸。

老者最后幽幽一叹，没有说话，倒是卷毛直接落在那老头的脑门上，一人一鸟站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马一鸣便带着林素柔离开，那帮在坟地里面驻扎的大虫子们还有那四个血尸一个个开心的不得了，马一鸣在这里呆着的几天，它们都快闲死了，尤其是大耗子，这几天跟着大虫子们天天抢贡品吃，马一鸣过去的时候，现这耗子的身躯都饿瘦了不少，皮毛都没有原先的油光水滑了。

问路和引路的事情交给大耗子和它的各种同类，田鼠野耗子等等，林素柔还在沉睡，这一次自她醒来之后，睡眠就多了很多，人也很虚弱，马一鸣觉得那应该是身体太过虚弱所导致，所以跟她一同坐在一个大虫子的背上，同马一鸣一起的虫子，有上百只，不可能都带上，却也赶不走。

于是马一鸣下了指令，让这些虫子，能跟上的就跟上，也可以四处溜达，但是需要帮忙的时候，要一声令下就必须集合的那种。马一鸣所坐的那个大虫子，是这一百只虫子的一个领，马一鸣这个文盲想了半天，给人家起个名字叫大黑，给那大虫子乐的直拍翅膀，只有大白才明白这名字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