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热闹的那些同学,看我的眼神顿时就有点不一样了。
我看着堂姐说:“堂姐,我喊你一声姐,我们就是一家人。不管我们有什么不对盘的地方,也没有你这么编排自己家人的。还有你这样像个泼妇似的到处叫骂,很丢脸的。”
本来我很生气的,但不管怎么样我跟堂姐都是一家人。后面的那两句话,已经有点主动和解的意思,可堂姐好像会错意,顿时脸拉得老长。
“这事是我能编排的吗?你嫌我丢脸,那你勾搭人家男朋友就不丢脸了?你自己摸摸良心,是不是你见人家陆凡家有钱,巴巴地凑上去的?”
堂姐好歹是个大学生,居然这么不讲理。就跟我以前在村里住时的那些妇女一样,黑白不分搬弄是非。
我瞪了堂姐一眼,转身就走。
“你跑什么呀?心虚了吗?不是挺能装的吗?天天摆着那脸,也不知道要给谁看?自已爸妈不要把你扔城里来了,是我爸爸好心收留你。你倒好,说走就走还敢给我甩脸子,你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姐姐越说越过分,我忍不下这口气,转身走回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曼春兰,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你忌妒我长得比你漂亮忌妒我比你年轻忌妒我学习比你好忌妒我名字比你好。”
我的话说得太快,堂姐似乎有点懵,没来得及反应。我继续说:“可是现在那么多人看着,你不要脸我也要脸。我以后还想安安稳稳地在这把大学念完,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出来,只要我能办到我都去办,只求我们以后谁也别碍着谁。”
堂姐说出一句话:“那你去死。”
围观看热闹的同学瞬时炸开了锅,也有几个同班的同学站出来劝架。
堂姐凶狠地瞪那些劝架的同学:“多管闲事,都滚开。”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今天的堂姐跟平时不太一样。她平时就算再生气,也要在大家面前保持形象的,今天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庄琼靠到我耳边说:“这个曼春兰跟鬼上身似的。为了你踩她那一脚死揪着不放,也不顾别人怎么看她,太奇怪了。”
章小纹可能也觉得事态展有点过了,拉着堂姐边走边劝:“小兰,我们还是先回教室吧。都快上课了。”
等堂姐她们走了,看热闹的同学才慢慢散了。
庄琼楼着我的手臂一起走,她问:“你堂姐性格怎么跟你差这么远?不是真亲戚吧?”
我没出声理她。
其实我也觉得堂姐今天不太正常,该不会真像庄琼说的那样,被鬼附身了吧?我突然觉得清晨的风很凉。
庄琼又岔开话题跟我说昨天派对的事,“曼曼你肯定猜不到,那只隐藏的‘鬼’居然是只猩猩。它穿着一身大长袍,戴个牛头的面具,就跟个人似的一直坐点心桌旁,吃香蕉啊点心啊,还会喝酒,所以都没有人怀疑到它。”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戴着面具怎么吃东西?”
庄琼说:“我哪知道?也许面具在嘴巴的位置开了个口,然后动作慢点塞食物,谁能注意啊。”
说完那只猩猩扮的鬼,庄琼又问起图书馆的事,“如果你有什么眉目,可一定要跟我说。我哥说了,不管你要我帮什么忙,我都得全力以赴。”
“能有什么眉目,白馨只记得自己死的那一幕,又不记得害她的人。到现在她又不现身,我一个人上哪去找一只鬼?而且这几天观察下来,我觉得董老师好像没什么问题。”
“这人啊,不能光看表面。”庄琼说:“就拿你来说吧,长得这么漂亮,看起来娇滴滴的,居然敢跟鬼打交道。”末了还夸张地捧着脸说:“天啊这事要是说出来,你肯定要成我们学校的大红人。”
“你没事扯到我身上干嘛?”
我们一路说着就到教室了,在座位上坐好,我刚拿出笔记本。庄琼突然定定地看着我,整个人好像见鬼似的。
“你干嘛呢?”我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几晃。
庄琼嘴巴张了半天,才指着我额头说:“曼曼,你额头上的图案是什么?好酷啊。”
什么图案?
我摸了摸额头,想起今天早上扎头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额头光洁挺漂亮,怎么会有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