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出一声疑问来,章嘉悦不解的眨动着自己长长的眼睫毛,阳光熹微,穿过树枝叶交错的缝隙之间,稀稀疏疏的洒落下来,点点光驳,在白皙的肌肤上投射浅浅的影子。
掩饰住眼眸之中稍瞬即逝的情绪。
偏着头,细长的脖子裸露,瞬间的迷离,唯美而不凡,宛若逆光而来,浮梦幻影。
亲眼目睹的章嘉琪可谓是嫉妒的,虚荣的她在这个时候不得不承认章嘉悦确实是有几分自己难以比较的姿色。
眼眸里划过一抹冰冷,那又如何,自己绝非不比她差,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脑子好使才是最有用的,轻微扬着自己的下巴,笑容略有几分的僵硬与勉强。
刘怡然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支簪,即便因为章嘉悦转头的缘故而离开了她的视线,也不惜自己的形象,探过头去,仔仔细细的再度观察着。
就算一眼辨认出来,只因为所在的主人是章嘉悦,小心谨慎为好,细细的观察着,心里已然确定,撇了撇嘴,有几分的不悦。
斜睨了章嘉悦一眼,刘怡然回过神来,故作惋惜的模样,然话语里多了几分强硬的质问:“这支簪哪里来的?怎么会在你身上。”
“它啊?”仿佛时光在章嘉悦身上定格,整个人转过身来,伸手抽出那支簪,在手里掂量着,淡淡开口道:“和你没关系,你是说它叫翩然?”似是肯定一般点了点头,饶有几分兴味,“是个不错的名字。”
轻微合上手心,将簪握入手掌之中,盈盈一笑,含笑的眸光所掩饰住的,是深邃的疑虑。
她不明白,为什么太子送给自己的东西,刘怡然会知晓这是何物,总觉得很奇怪,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且,这个翩然簪,究竟是意味着什么,貌似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但是她,想要知道现实的模样。
避开了刘怡然的话题,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的话语,全然不去理会。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刘怡然眨动眼眸缓解自己的情绪,轻微皱起眉头,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翩然会在章嘉悦手里。
不明所以的自然还有章嘉琪,她可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忍不住偷偷拽了一下刘怡然的衣袖,低声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章嘉悦自然而然的竖起耳朵,似是不经意一般,确实是想要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只是久久都没有听到声音。
愣了片刻的刘怡然摇了摇头,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回答着章嘉琪道:“等有机会我告诉你。”而后这才郑重其事的看向章嘉悦,缓和着自己的情绪,“嘉悦姐姐,改日我再去参观你闺阁吧,嘉琪,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
不等章嘉悦与章嘉琪挽留,便迅速的走掉了,急切的她不愿再耽误一分一秒,这件事情,她必须尽管告知给那个人,不然可真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
苍白的脸色有些难看,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离去的身影匆忙而凌乱。
“哎你……”章嘉琪有些恼怒,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算什么,丢下那样一句解释,怎么能够让人信服,很明显的借口,她怎么会这样?
不是很能够理解,才会感觉到不悦。
收回自己眺望着的眸光,章嘉悦淡然看着章嘉琪,询问道:“妹妹呢?可还要去?”
摇了摇头,刘怡然都离开了,自己去还有什么意思,便回去自己的房间,细细的思量着,刘怡然如此反常,一定要找时间询问清楚才对。
章嘉琪暗自下定决心。
待只剩下章嘉悦与扶桑两个人时,扶桑这才敢靠近章嘉悦身边,因为身份卑微的原因,她是跟在刘怡然与章嘉琪的身后,末端的位置。
现在两个人都走了,不由得松了口气,欣喜道:“小姐,她们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林妈妈肯定做好了糕点。”
维护着自家小姐,定然是对那些对自家小姐不敬之人有所厌恶。
离开了还好,最好不要再出现。
“嗯。”轻微的点了点头,再度握紧了自己的手心,章嘉悦思索着,还是改日再去询问孟亭均这是怎么一回事为好,毕竟现在有些不方便。
而且自己需要做的是调查,怎么能够仅仅因为刘怡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就让自己乱了方寸。
惊慌之下离开太师府的刘怡然乘上自己的马车,而马车所行驶的方向,并不是侍郎府。
“快点,再快点。”不停的催促着,双手绞在一起紧握着,紧皱起眉头,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语气里满是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