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消息是假的,定是有人故意如此,只是孟亭均亲口保证,孟伊涟公主确确实实是存在的,鲜为人知。
以自己的身份,出席是必须的,只是不知道这位素未谋面的公主,究竟是如何模样。
“悦儿,你……”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未能够说出口,章太师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轻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不要亏待你表妹。”
虽然他知道章嘉悦的性子,定然是会待陈琦玉极好的,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的感觉说出口,才会如此。
算了,还是让那些疑问继续存留在自己心里,或许某一天,它自己就会烟消云散了。
“爹爹放心,女儿是长女,定会将一切都思量周全。”信誓旦旦,如同保证一般,章嘉悦满是认真的模样,坚定的神色里没有任何的迟疑。
身为长女,定然是要以教导妹妹为己任。
一改她从前的柔弱,就像是盛开的诱人玫瑰花,被荆棘所包裹,想要触碰,应付出相对的代价。
入夜,清冷而又暗淡,烟泠阁却散着暖橙色的烛光,细微且朦胧。
零榆坐在烛火旁边,专心致志的研究他手里所握着的翩然,反复的思量与琢磨,研究每一处的细节,只是在辨认它的真假。
桌子上摆开了一排工具与一些零散的小配件,还有那颗属于翩然一体的珠子。
眼眸里的神经很是凝重,迟疑了好一会儿,零榆这才开始修理起来,工具与簪触碰的声音,流苏相互摩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下,被无限的方法。
认真且小心的修理了许久,才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尽可能的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因为零榆已然知晓,这是真的。
他从未想过翩然还能够再重现,还以为在那场纷争之中就已然消失不见了,湮灭且无踪迹。
看来,很多事情,并不是如他所愿。
许久,将翩然放回到了锦盒之中,零榆深深的叹息。
心里始终惦记着自己簪的章嘉悦,在用过早饭之后,便匆匆带着陈琦玉出门了,章夫人未曾阻止,以为是要带陈琦玉熟悉这里的环境。
不见章嘉琪的身影,便提醒着章嘉悦,谁知她的话还未说出口,已然看不到她们了。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考虑这样做是否会不妥。
一眼看穿她心思的丫鬟柔声安抚道:“夫人,二小姐的病尚未痊愈。”
又似是提醒一般,若无其事的执着茶壶,行云流水的在茶杯里添茶。
含有温度的水散着雾气,与陶瓷杯的碰撞散出清脆的声响。
陈琦玉不明白章嘉悦怎么会如此的心急,但自己还是随着她的想法去做。
待两人一同坐在马车上,这才略有不安的询问道:“悦姐姐,我们这是去哪?”
夹杂着几分怯懦,似是在担忧什么。
莫名其妙的情绪。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浅淡的笑着,故作神秘的模样,章嘉悦唇角勾起了一抹近乎完美的弧度,同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小期待。
倘若真的能够如自己所愿,那真是太好了。
轻微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去追问,陈琦玉乖巧的坐在那里,不卑不亢。
马车缓缓停在烟泠阁门外时,走下马车的三个人都愣住了,因为门是关着的。
“小姐,是不是我们来的太早了,店家还没有来得及开门。”扶桑故作轻松的模样,虽然她知晓这个时间已经是不早了,周围的店铺皆已开门营业,唯独它不一样。
更何况它和别的店铺本来就不一样。
轻微的皱起眉头,稍好的心情可谓是一扫而光,章嘉悦有些开始怀疑零榆了,明明昨日说好今日来取的,这又是什么情况。
极大的可能她认为零榆是故意如此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翩然,毕竟翩然的做工与材料都是很罕见的。
转而她又想到,就算是如此,零榆也没有因为翩然而放弃自己店铺的可能。
因为一点也不值得。
而且店铺搬离,不是一个晚上不惊动任何人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想到这里,章嘉悦便没有那么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