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鬼?睁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盯着刘怡然,同时疑惑道:“伊涟公主?是谁?”
目前她最想要知道的也就是这个了,对于这个名字,过于陌生。
然而刘怡然比章嘉琪还要惊讶,“你爹爹没告诉你吗?前去南诏国做质子的孟伊涟公主要回来了,皇上给公主设宴接风洗尘,我们都是要去的,你看起来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
无奈的看着章嘉琪眼神一片迷茫,刘怡然只好耐着性子解释着,最后一句话略微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果然是庶女,就算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明明是温和的笑意,却硬生生的多了几分不和谐的意味,刘怡然一点也不客气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浅饮着落葵刚端来的茶水。
章嘉琪如实的摇了摇头,低垂下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失落,转而变成了一抹怨恨,而后再睁开眼眸时,里面的情绪就变的不一样了。
“等时间到了,自然就会知道,何必急于一时。”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章嘉琪唇角努力勾勒出一道浅淡的笑意来,惺惺作态。
如此不过是暂时她自己的落魄,算得上人尽皆知的事情自己却不知道,还要外人来提醒,心里自然是不开心的。
耸了耸肩膀的刘怡然自然是不会和章嘉琪计较太多,毕竟她还是需要章嘉琪的帮忙,关于翩然,是自己绝对不能够放弃的事情,并且还是需要尽快去完成的。
眼看着并没有多少的时日,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才会如此。
轻咬住自己的下唇,眼看着伊涟公主的接风宴会近在眼前,只能够先忍几天,待宴会结束,就要抓紧速度与时间了。
长长的眼睫毛轻垂,眼眸里满是毅然决然的神色。
随后刘怡然没有多呆便离开了,她看得出来,章嘉琪对自己是有成见的,大约是因为之前自己所言的那些话语的缘故。
不过自己可以全然的不在乎,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好了,毕竟要分事情的轻重。
哪有什么是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事情呢?
一脸不在乎的章嘉琪这时才坐起身来,重要的事情,哪敢有丝毫的怠慢,冥思苦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就不信章嘉悦会不告诉自己,不然就是另有猫腻。
反复的思量琢磨着,不能够单单听凭刘怡然一人所言。
浓重的夜色笼罩着凡尘世间,月色清辉苍茫,略有几分朦胧凄凉的意味,一切都静的出奇。
“三皇子,属下到处查过了,找不到任何的信息,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死灰复燃。”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石头俯身行礼向孟亭咨汇报自己所查到的消息,话语的最后略有几分的飘渺,这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没有抬头去正视孟亭咨的胆量,静而老实的等候着,灵敏的听觉扑捉到的只是沉重的叹息。
既然是孟亭咨的暗卫,效忠于孟亭咨,自然是不会弄虚作假,而且确实是已经尽力了。
清楚这一点的孟亭咨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是章嘉琪自编自导自演的戏码,只是想不到合适的理由,所以才将任务分配给了石头。
想要的,是一个真真相。
如此的扑朔迷离,简直就是儿戏。
良久,孟亭咨淡淡的开口询问道:“太子最近有什么动静?”
眼看着最为重要的时刻即将来临,这一次绝对不能够再出其他不应该存在的差错。
皇上重视公主,到底公主只是一个女子,根本没有继承皇位之可能,所以孟亭咨想的不是该如何除掉这个棘手的对手,而是在想该如何为己所用。
同样他清楚的则是,但凡是对皇位有野心之人,定然和他是一样的想法。
这一点他不得不忌讳。
“没有什么异常,和从前一样,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闲余之际,石头都会悄然而至太子府,去观察孟亭均的一举一动,尽可能的去找他不同的时候。
却一点收获都没有,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最好的消息。
轻微的点了点头,一想到最近孟亭均对朝政的变化,孟亭咨便心有余悸,不能够松懈,在心里默默的提醒着自己。
不放心的再度叮嘱道:“继续盯着他,盯紧了,一旦有什么异常,绝对不能够隐瞒。”
“属下明白,还请主子放心。”最大极限的表示出自己的态度来,石头的语气里充满着坚定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