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候,章嘉悦突然想起了上一世,章嘉琪当着自己的面剁下林漱玉的手指,最后林漱玉因为流血过多,死去的那个场面。
因为那个场面真是太过于真实了,因为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所以章嘉悦此时的眼中充满了无措与绝望,不停的唤这林漱玉的名字,生怕她再一次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一边这么想着,而章嘉悦的眼泪就这么掉了出来,站在一边的孟亭均还是第一次看见章嘉悦哭成一个泪人的模样,心中不忍,上前安慰的说道:“她只是昏了过去,别怕,我们先回去,请了大夫来看看。”
“悦儿,没事的,你先让一边的士兵帮忙扶她起来,我们先回去好吗?”
只见章嘉悦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面回了神,然后艰难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孟亭均的这个建议,最后便在一边两个士兵的搀扶之下,将林漱玉扶了起来。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章嘉悦还是有着一点愣神,但是在孟亭均再三的确定了林漱玉只是昏迷过去了之后,终于回了神。
回了神的章嘉悦虽然懊恼自己刚刚的举动,但是在看到一边的孟亭均的时候,却还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孟亭均手臂上面的伤口,然后一脸担忧的踌躇了半响,还是开口说道:“你真的没事吗,伤口还疼不疼?”
随后见那伤口还是流着鲜血,心中一定,便拿出自己的手帕,在孟亭均伤口的上打了个结,使得那伤口不再轻易的流血。
“这应该是简单的包扎了,你别嫌弃”
哪知孟亭均在惊愕的看着章嘉悦做完这些举动之后,笑了一笑,说道:“不会的,悦儿。我很开心,特别你没事,哪怕我”
孟亭均刚想说下去,嘴上却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这一看,才现是章嘉悦的手捂着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说下去。
“呸呸呸,那些话你怎么可以乱说。”
用不受伤的手将章嘉悦的手从嘴上拿了下来,章嘉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一些什么,而当看到孟亭均那宠溺的笑容的时候,更是赌气的转了一个身子,不再去看他。
而孟亭均的手臂在刚刚救回林漱玉之后,虽然被章嘉悦用自己的丝巾紧急的包扎了一下,可那伤口上面的一条洁白的丝巾,不一会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虽然伤口至少不会再像刚刚那样血流不止了,却还是有一些触目惊心。
孟亭均看着一边眼神里面明显还有担忧的章嘉悦,笑着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别担心,我没事,回去之后找个太医包扎一下便好了。”
然后开着玩笑的说道:“只不过,你这丝巾是没有办法用了。”
被蹂躏乱了头的章嘉悦,不悦的撇了撇嘴,然后再次像是留念的看了一下孟亭均的手臂,然后地沉沉的说道:
“丝巾和你的手臂那种重要啊!你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这些!”
“你还真是拼,这要是有了一个好歹,我都要被城中的那些女子给念死了。”
“你倒是心安理得,那我该怎么办呀”
说着说着,倒是又开始责备起自己来。
“说来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应该就不会受伤,漱玉也不会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那张绪之真是好大的胆子,要是我借他一百个胆子他去绑架孟亭咨,他估计都不敢吧!”
见章嘉悦这番责怪自己,随后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这个时候的孟亭均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女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事后开始责怪自己的不对,然后开始哭诉了吗?怎么在他的印象里面,章嘉悦并不是这样感性的人,还是因为自己真的吓到她了?
不过此时的孟亭均,倒是眼神中闪过一丝锋利。
“今晚这是怎么回事?”
章嘉悦顿了顿,停了自己的碎碎念,然后叹了口气将自己从林府出来之后,就遇到了埋伏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今日我在漱玉家用过晚膳之后便准备回府,只是没有想到在一个拐角处中了埋伏,然后一醒过来的时候,便到了那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面了。”
哪知还没说完,孟亭均就一个板栗敲了过来,章嘉悦委屈的看着他,孟亭均倒是一时之间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是和你说了,要你出门注意一些,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我哪知道嘛,林府和章府的距离很近啊,我想着也就是一会的功夫,也没有多带人了,谁知道他们就在路上埋伏着,要对我动手。”
“而且今天能接到漱玉的邀请,我真的很开心,也就忘了这件事情,急忙忙的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