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孟亭咨蹙着眉头不停地在大厅里踱步,回想起章嘉琪威胁他的话,不由的一拳捶在柱子上。
真是可恶至极,没想到他一直以为有头脑的章嘉琪现在竟然只是为了要一个章嘉悦的命,拿捏着自己的证据威胁自己。
若不是她之前自作主张派人刺杀章嘉悦,害得孟亭均因此而受了伤,孟亭均哪能这么快就察觉到他,现在可好了,自己一边得想尽办法摆脱孟亭均的纠缠,还得应付这贱人的威胁,不过她可真会挑时候,非得弄得自己焦头烂额不可!
“殿下,殿下……”
孟亭咨正心烦气躁之时,一个侍从从外面走了进来。
“又怎么了,没看到本殿下正烦着嘛!”孟亭咨没好气的说道。
“殿下恕罪,属下将之前拦下太子追查刺客的那几个人仔细盘查了一遍,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可就有一个不知何时丢了自己的腰牌,估计就是被太子府的捡到了的!”侍从跪在地上回禀。
“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我要的是能摆脱太子现在的纠缠的办法!”
孟亭咨更加恼怒不已,简直是一群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他捅出了篓子以后还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到底在哪!
“属下知错,殿下恕罪,都是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侍从冲孟亭咨磕了一个头,便将脑袋深深埋了下去,等待着孟亭咨的惩罚。
“哼,责罚,要是责罚能解决眼前的事的话,我巴不得杀了你们!”孟亭咨冷哼道,眼神里流露出的皆是冷漠,甚至对自己的下属都毫无血肉之情!
“是属下无能!”侍从起身缓缓退了出去,没走两步,又被孟亭咨叫住了脚步!
“殿下还有何吩咐!”侍从躬身施礼。
“既然孟亭均有着之前的闲散王爷富贵一生不做,反而硬要趟争夺皇位这滩浑水,还成了本殿下道路上最坚硬的绊脚石,那就必须除之而后快,你且去调派一些可靠的人手,阻拦孟亭均继续追查的同时,务必取他的性命前来见我!”
孟亭咨手里拿着桌上的杯盏把玩着,眼神空旷而深邃,让人不由的心生惧意,在说到要对孟亭均痛下杀手的时候,竟然奋力将手里的杯盏捏碎成了两块!
“是……”
侍从先是一惊,接着便答应道,跟着三皇子这么久,这才是他的做事风格,狼子野心!
“还有,此番前去,必定会遇到太师府大小姐章嘉悦,你等切不可伤其性命,必须将其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你可明白!”
孟亭咨继续吩咐道,他现在对这个章嘉悦可是颇有兴趣的很,说那章嘉琪有头脑,却缕缕败在她的手里,拥有如此心思的女子,若是能甘愿为他所用,那么将会是比章嘉琪还厉害的得力助手!
在三皇子眼中,哪里有需要呵护的女人?只有能为己所用的谋士。若这个谋士还能带给自己一些利益支援,那就再好不过了。朝堂之上的争夺,历来都是不流血的战争,明争暗斗何其凶险,想自己凭借一个宫女出生的母亲,即使皇子,也一路艰辛不已。走到现在,他太需要有人能真心实意的帮助他了。可就是因为身在皇族,这个真心实意是可遇不可求。
“是,属下明白!”侍从领命而去。
唯留下孟亭咨一人独自坐在大厅之上,刚才捏碎得杯盏不小心划破了他的手掌,望着渐渐溢出的鲜血,孟亭咨微微一笑,之前的愁容都消失不见,竟然将手送到了嘴边,用舌头轻轻甜食这自己的鲜血,此时,嘴角的笑意反而更甚了!
另一头,章嘉悦既然答应了孟亭均在他伤好之前都会去太子府照看他,便偶尔约上葛倩君一起同行,想来也好几天过去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那点剑伤应该已经痊愈了才是!
不过自己没亲眼见到,心里还是觉得不安,于是,章嘉悦同往常一样带着扶桑出了门,直奔太子府而去。
然而这一切,每天都被章嘉琪看在眼里。
她可不比自己的好姐姐,由于是庶出的身份,没有得到太师或者章夫人的允许是不能擅自初府的,之前赵姨娘还在的时候,只要赵姨娘知情给她做掩护,她还可以时不时的初府,行走也还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