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有些犹豫了,这男子怎么看也不像好人,万一他对她不轨,那么她要如何逃离。
犹豫之间,却听到那个男子道:“太子妃难道不想知道令妹的下落吗?”
算了,谅他也不敢对她如何,要知道,孟亭咨的势力被拔掉,现在朝廷中唯太子马是瞻,谁那么大胆,敢在太子妃头上动土。
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扶着马车框,一跃身,便上去了。
若不是不能拒绝,她才不想和这种人同坐一辆马车,只盼望着家里的人快些来接她回去。
那男子一上马车,便有意无意挑选了一个离章嘉悦最近的位置坐着,时不时将身子倾向她。
章嘉悦秀眉一皱,破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退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掀开车帘,看着街上的景致。
那男子将章嘉悦眼底的嫌恶尽收眼底,却也耐心的没有火,反而将他那边的帘子也掀开了。
而他这般举动,让她心里安心不少,若是穷凶极恶之徒,应该不会这般做吧。
过了许久,马车便停了下来,章嘉琪身子一倾,几乎要摔下去。
“悦儿,别来无恙?”
章嘉悦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不可能出现的人却在这里出现了,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愣了本响,不可思议的道:“孟亭咨,你不是被送去他国当质子了吗?怎么会?”
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竟然是他。
完了,这个地方想来偏僻的很,不说离开,就连下马车都困难,“你擅自回来,就不怕皇上怒吗?”
“哼,除了你,别人永远都不知道。”说完下了个命令,马车又行驶了起来。
章嘉悦对自己冒失的行为极其后悔,也惊讶孟亭咨到底是如何回来的。
“悦儿,你这般避我如洪水猛兽,可是为了太子?”孟亭咨忍不住问道。
“这是自然,我心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亦心仪我,我自然要恪守妇道,和其他男子保持距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三殿下?”后面的三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孟亭咨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望向章嘉悦的神色却换了一副,无限温柔,又极具耐心,“悦儿,那你这般和我同承一车,岂不是有失礼数?”
章嘉悦心中烦闷无比,感情孟亭咨是在府中闲的无聊,特意来找她聊天的吗?按耐住心中一阵恶心,冷漠道:“三殿下这话错了吧,是三殿下强行让我在这里,可不是我要上来的。”说完又将头转开。
孟亭咨还想说什么,马车却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孟亭咨眉头一皱,颇不耐烦的道。
“公子,有一要饭的妇人摔倒了!”
“快些将她拉走,可不行坏了我和悦儿的兴致。”说着嫌弃的看了一眼车外。
章嘉悦对这般没有爱心,视人命为草芥的行为十分反感,掀开帘子,对赶车的侍卫道:“天子脚下,怎么可以这般驱赶一位妇人,况且三殿下就不怕事情闹大了,被人现吗?给她些银两,让她让开便是了。”章嘉悦抓住了他不想被人现的心理,方才他手下的人唤他公子便说明了这个问题。
孟亭均一愣,随即笑了,“悦儿这是在为我着想吗?”
章嘉悦听着他一口一个悦儿,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抖一抖身子,紧了紧衣裳,这才觉得好些。
她实在不知道,孟亭咨千里迢迢赶回来,又写一封信将自己骗出来,是想做什么。
没多久,马车又吱吱呀呀的行驶起来,章嘉悦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方才周围熙熙攘攘的都是人群,现在却安静的异常。
掀开帘子,却见四周都是树木,是她不认识的地方,不禁慌神。
自从那件事过后,他们之间便不共戴天,况且她现在成了太子妃,她可不认为孟亭咨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况且他现在的心中,应该是极其恨他的。
只不过他的耐心似乎也太好了,一路上她对他冷言冷语,他却一直嬉皮笑脸,仿佛他被送去他国当质子的事情从来没有生过一般。
而这个地方,荒无人烟,若他真的起了歹心,以他的身手,自己万万不及。
掩饰住心中的慌乱,嫣然一笑,试探般地问道:“三殿下,天子脚下,就不怕被人现吗。”双手手心里尽是冷汗。
“我既然敢回来,就不怕别人现,况且在别人现也之前,我想要做的事也做好了。”他要报复,否则就算他离开了,也心有不甘。这个地方,可是他吩咐侍卫随便选的,连他都不知道的好地方,就算别人有些找,恐怕也找不到吧。
况且他给随行的人下了药,他们现在恐怕还醒不过来,就醒过来,把消息报去皇宫又怎么样,谁能知道他在这个地方,而且还和太子妃在一起,他就算死,也要拉个陪葬的。
既然孟亭均欠他的,那么便由他的女人来还,似乎也不错。
这一次,外面的侍卫是他的人,这地方又慌无人烟,这一次,他倒是要看看,章嘉悦怎么逃出她的手掌心。
他惦记她也不是一朝一夕了,现在突然有这般好的机会,心中早乐开了花,只等着支开侍卫,便可以行他心中一直想的事情。
章嘉悦按耐住心里的恐慌,趁着孟亭咨恍神的劲,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捏在手中,暗暗后悔今早没多戴几支出来。
若孟亭咨担敢对她作什么不轨之事,她就算死也要保住她的清白,绝不能让前世之事上演一遍。
若她被玷污而死,那么东宫,章府,还有她的父母,便会因她蒙羞,若她保护清白而死,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悦儿不下车去看看吗?”孟亭咨声音中按耐不住的喜悦。
章嘉悦迟疑了一会,这里树木茂盛,说不定还可以寻个机会逃走,若一直待在马车里,那么便真的没机会了。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