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均眯着眼睛,手捏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撕裂成碎片。
可是悦儿在他手里,为了悦儿,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更何况是放了他。
“将人留下,赶紧滚!”一声怒吼,惊起来了林子中的许多鸟。
孟亭咨一听,脚底抹油,一瞬间便不见了人影。
章嘉悦啊章嘉悦,可不是我不管你,是你自己跑了,怪不得我。
孟亭咨脸上露出一副可惜的神态,好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被破坏了,心中对孟亭均的恨意又多了几分,每次他好事将成他都来破坏,着实可恨。
孟亭均立马去掀开马车帘子,却现里面空无一人,“该死,和我追,务必找到孟亭咨。另外一队人,进林子去找。”
孟亭均立在原地,看着周围的地方,章嘉悦不在马车里,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被他的侍卫带走了,不过方才的情况,显然不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逃了,而且看孟亭咨方才得样子,他的悦儿应该是跑了。
忙下令在周围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今日若他晚来一会,指不定会生什么样的事情,孟亭咨,三番两次挑战他的底线,看来,这次他必须要除掉他了。
“殿下,找到这个!”一侍卫将找到的衣服碎片交到孟亭均手中,孟亭均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章嘉悦的衣裳,她果然逃了。
忙提步往侍卫指的方向赶去,一点也没有耽搁。
这里树木茂盛,他的悦儿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话说章嘉悦一路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马车远点,离孟亭咨远点,只要逃离他的虎口,那么她的清白算是保住了。
她现在要等的便是扶桑那丫鬟回去报信,找人救她。
其实上了孟亭咨的马车,她便后悔了,当初若是带上扶桑,也可以壮个胆,也不至于现在一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林子里害怕。
转念一想,以孟亭咨的心狠手辣,若将扶桑带了过来,只怕让他觉得扶桑妨碍了他,反而会杀人灭口。
章嘉悦一边艰难的走着,一边看着四周,树木高耸入云,越到深处,便密不透光,饶是章嘉悦胆子大,在这样的林子中也害怕了。
双手紧紧抱着,走走停停,她才现,她虽然甩了孟亭咨,自己却迷路了,原路返回都困难,莫不说找一条新路出去了。
心里早就将那孟亭咨骂了千遍万遍,用他皇子的身份压迫她出游,却来了这个一个地方,此仇不报,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突然脚下一滑,不知踩到什么东西,直直摔了下去。
“哎呦!”章嘉悦轻唤一声,却因为四周安静无比,她的这声异常清晰。
撑着身子爬起来,摔了这一跤,她的手掌擦破了皮,就连膝盖处也磕破了,头乱糟糟的,头上所剩不多的簪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不能在这样走下去了,越走下去她便越出不来,到时候就算有人来救她,他们也找不到她。
对,她要回去,只有回去了,才有被救的希望。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孟亭咨找不到自己,应该就回去了,他才没那么好心,会进林子来找她,况且这林子这般大,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身处何处,更别说是孟亭咨了。
踉踉跄跄的原路返回,忍住膝盖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走一段,便扶着旁边的树休息一番。
她早就累了,又没吃多少东西,若在没人来,她怕要交代在这林子里了。
“章嘉悦啊章嘉悦,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连孟亭咨都有应付不了,现在好了,要怎么出去。”靠着树缓缓滑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孟亭均,每一次我有危险你都会及时出现在我身边,这次不会出现了吗?”章嘉悦仰天道,突然特别想念孟亭均那和煦的笑容,暖暖的,如同冬日里的艳阳,不骄不躁,让人舒服。
休息了一会儿,身上的疲倦感没有消除,她反而觉得更加累了,勉强撑起身子,却现一阵眩晕。
她这是太饿了吗?还是怎么了,怎么头晕的厉害。
难道是中毒了不成,她曾听说过,像这般浓密的林子,终日不见阳光,空气又不流通,久而久之,里面的空气便成了瘴气,若是短时间还好,长时间的话人便会出现眩晕,神志不清的症状,严重的话可能会祸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