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岂是你能骂的。”扶桑突然从章嘉悦怀中冲出来,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她这巴掌,打的极其用力,紫苏脸上五个鲜红的掌印,就连嘴角,也浸了血。
章嘉悦一时间愣住了,这个时候,扶桑最需要安慰,却听到别人骂自己,却为自己挺身而出,心里不由得一阵温暖。
她有这样衷心的奴婢,也算值了。
只是,她却为了羞辱章嘉琪,留了一个隐患在自己身边,日后,真的该好生想想,千防万防,有些事总归不在她的计划中,她再不想为了别人,让关心自己的人陷进危险中了。
紫苏,不能留。
将扶桑带回去安顿好后,本来想找个机会和孟亭均说这件事的,不料他已经知道了。
当初留下紫苏的时候,他虽然担心,却因为宠着章嘉悦,便也没有过多的理会,现在出了这件事,他更加担心。
紫苏能对扶桑出手,保不齐哪一天便会加害章嘉悦。
章嘉悦自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做错了,任凭他说着,一句也没有反抗。
“今日你倒是乖了。”孟亭均说够了,不禁调笑。
章嘉悦低着头,“在不知错,扶桑就真的回不来了。”章嘉悦抬眼便看到他的目光,忙补了一句,“日后我定不会这般冒险,做什么事之前,定然先问过你。”
孟亭均看了看床榻上睡着的扶桑,也不好多说什么,留了空间让她们主仆二人相处。
不用章嘉悦说,孟亭均这次也不会放过那个丫鬟,当天便将她解决了。
“小姐,您别担心了,奴婢这不是没事吗?”扶桑安慰着。
章嘉悦更觉得自己这次真的错的离谱,她不禁反思,重生之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都是为了让章嘉琪和孟亭咨付出代价,她只知道,只有他们消失,自己活着才会安心。
殊不知,在解决他们的同时,也给自己招惹了其他的仇恨,那些和孟亭咨有关的,和章嘉琪有关的,虽然剩下的不多,哪一个不是在恨着自己。
他们现在消声灭迹,是因为他们知道不是她的对手,不是孟亭均的对手,若有一天,他们不在这个位置上了呢,那些人,是不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她的仇人,从来都只是章嘉琪和孟亭咨,现在孟亭咨得到了报应,剩下的,就只有章嘉琪一个人,除了她,她不想再牵扯到其他人,更别说用她的丫鬟羞辱她。
如果自己真的这般做了,那么自己和前世的章嘉琪有什么区别。
她现在身为太子妃,将来是一国之后,自然是要母仪天下,让万千子民感受到幸福,而不是要制造仇恨,为自己树敌。
不得不说,紫苏为她敲响了警钟。
在仇恨这条路上,她走的太远了,以至于差点迷失,忘记了她本来的目的,她庆幸自己能够找回来自己。
在南疆,南疆王准备了贡礼,本来是送去给南朝的,只是没想到,这此压送的是一个新提拔上来的官员,那官员自来爱慕美色,自从见到章嘉琪一舞之后,便再也忘不了,醉酒之下,竟将给南朝的贡礼变卖成银子送了出去。
南疆王震怒,微服来到红阁,见到正在台下饮酒的官员。
那官员看着起劲,冷不防有人推他,觉得不耐烦,没有理会。
那人却继续推他,他一怒,一拍桌子,“哪里来的犊子,敢扫爷的雅兴,没看见……”目光投过去,接下来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酒醒了三分,还出了一身的冷汗,膝盖一曲,就要跪下去。
“大王”两字还没有出口,却被南疆王身边的人架住了。
青姨极有眼色,忙坐寻了一个安静的房间让他们进去。
刚进去关上门,那人便跪了下去,不住的磕头。
“你可知误了日子,是什么罪,南朝只会认为我南疆起了反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我南疆这么多子民的幸福玩弄于股掌。”南疆王震怒,一拍桌子,桌子瞬间裂成两半。
“大王饶命,臣一时间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不住的磕头。
房间里的人都不知道,章嘉琪正在外面偷听,待她听到地上跪着的那人说的话,不禁愣住了,大王,他便是南疆王。
竟然是南疆王,难怪从一开始,她便觉得她气质非凡,只不过此时,她必须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在房间里等候许久,才见到南疆王,她抑制住自己雀跃的心情,假装好奇道:“我听青姨说了,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南疆王却不回答,伸出一只手扣上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半响,才感慨道:“我本想也不用这么急,却不曾想,这么多人觊觎你的美貌,摆了,虽然你出身红阁,却也身家清白,跟我回宫吧。”
“回宫,回什么宫?”章嘉琪只举动自己一颗心都要飞出来了,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便是南疆王,你可愿意本王回宫。”南疆王正了正神色。
章嘉琪脸上一副惊讶的样子,愣愣的看了许久,才跪了下去,“小女不知是南疆王,冒犯以久,还请大王饶了小女。”说着磕了一个头,心里却在感慨,她等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