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不去,扶桑也进不来。
“小姐,你别担心,我这就去求太子殿下,他一定会听解释的。”扶桑跑着过去。
章嘉悦等了许久,却看见扶桑哭红着眼睛回来,她就知道,他那般误会,又怎么会见扶桑呢。
就这样待了一日,宫女送进来的饭她一口没吃,她知道,孟亭均现在定然很难受,她不想他们之间在有误会,她一定要出去和他解释清楚。
她让扶桑传话,她要见太子,侍卫却回答,太子殿下诸事烦忙,只不过八皇子却来了。
孟亭榭,他一定会帮她的,连忙让扶桑将孟亭榭叫来。
孟亭榭来到院子里,便看到章嘉悦房间外面站着的两个侍卫,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回八皇子,太子殿下吩咐,娘娘这几日必须在里面。”
“那好,本皇子要进去,开门!”
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面带难色。
“大哥只说了不让太子妃出去,又没有说不让人进去。”
两人这才让他进去,孟亭榭一进去,便看到章嘉悦坐在地上,只简单的穿了一件素色衣裳,头全部垂下,一部分垂在胸前,一部分在身后。
“孟亭榭,你把亭均叫来好不好?”章嘉悦一把抓抓他。
“悦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不会真的吃了那种药吧?”狐疑的看着章嘉悦,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可从来没见过,况且这次的是事他也略有耳闻,孟亭均那脾气,恨不得将章嘉悦宠上天,除了这件事,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让他如此生气,并且狠着心禁了章嘉悦的足。
“连你也不信我,那药并不是……”章嘉悦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孟亭榭这才恍然大悟,“你便让大哥知道又何妨,现在平白生出了这么多的误会,那药渣子呢,我去找个太医,当着大哥的面查查查也就清楚了。”
章嘉悦却摇摇头,这是最后一包药,她来来不及抓药,便被孟亭均现了,况且两人的争吵中,那药被他摔了。
孟亭榭上下打量着她,看着她衣裳上污点,又透过轻薄的衣裳,看到她手臂上的红点,便猜到了什么,指着地上的残迹,吃惊的道:“这不会是大哥干的吧。”
章嘉悦点点头,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信她。
而现在,他们之间的事竟然还要别人解决,突然之间,她觉得有些难过。
“你放心,我就算拉也把他拉来,太医一来,什么也清楚了。”说完起身往外面走,他这大哥想孩子想疯了,就算悦儿吃了那种药,也不至于如此火,摔了药不说,还溅了她那么一身,那白皙的手臂上,都是烫出来的红点,又没经过处理。
孟亭榭和孟亭均相处久了,便知道怎样才能将他骗过去,他只说章嘉悦情况不好,果然,孟亭均一听,立刻带不太医赶过去。
“太医,你快查查地上的药,是什么药。”孟亭榭抓住机会,让太医查了起来。
而从进来,孟亭均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章嘉悦,这些日子硬着心肠不见她,却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相思,怎么也忍不住,好几次都到院子外面了,迟疑了一阵,却没有进去。
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她不愿意生自己的孩子。
可是接下来太医的话却让他震惊了。
“这药是女子助孕的。”
孟亭均转过身子,一把抓住太医,身子不禁的颤抖,“太医,你可查准确了?”
“回太子殿下,这药的确是女子助孕的药方。”
孟亭均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章嘉悦,眼睛里的懊悔,自责,通通在这一刻流露出来。
孟亭榭大功告成,自觉的带了太医出去屋子,顺便关上门。
“我怎么解释你都不愿意听,总要太医亲自来查过,你才肯信,你们皇家的人,就这般不信别人吗?若不是孟亭榭来了,你我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章嘉悦有气无力的道。
孟亭均蹲下坐在她旁边,黯然冷色,“对不起,我……我当时真的太生气了,我不知道……这个竟然是助孕的药,我……”
“刚成亲的时候,我的确想晚一点要孩子,可是现在,我想早点有你的孩子,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喝药,怕你笑话,只是没想到,你竟这般不相信我,我既然答应过你,便不会胡乱喝那些药的。”章嘉悦撑着身子,慢慢直起身子,这些日子,她没怎么吃东西,一心想着和他解释,身子有些虚,险些站不稳。
“悦儿。”孟亭均正欲扶着她,章嘉悦却避开了,径直走到床榻边,一张脸苍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