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拉住自家小姐,再不让她往前走,“小姐,我们得回府。二着急回来定是报仇的,若被她钻了空子,恐怕不会放过我们。”
“没事,我们找到太子便安全了。”说着继续往前走着。
扶桑自知钮不过她,只好一步不离的跟着她,可是一路上却提着十二分的警惕,生怕章嘉琪突然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伤害她家小姐一般。
待走了许久,章嘉悦才觉得应该骑马的,两条腿来来回回的走着,着实费劲了些。
而章嘉琪,一路上紧跟着章嘉悦,若苦于人多,没有下手的机会。
现在京城人人都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她若这般贸然冲出去,恐怕最后吃力不讨好的还是她,况且自己这次只许成功,绝不能失败。
她这一次,可堵上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无论成功与否,她回南疆,光是偷窃兵符这一条罪名,就够她受的了。
两人走了许久,因着天气炎热,都出了不少汗水,扶桑见前面有个卖水的摊子,便想着去前将就着喝点水。
可是过去的时候老板却告诉她们,他的水都卖光了,要想喝水,只有去附近的茶楼,或者前方拐弯走了几百米,便有一个水摊子。
章嘉悦本来想忍忍就过去了,可是看到扶桑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她们走快些耽搁不了多少事。
两人便拐弯进去了,卖水的却是一位戴着斗笠的女子,章嘉悦接过水的时候,只觉得那手异常熟悉,却看不出来,一抬手,便将水全部喝下去。
“二小姐!”扶桑正要喝,抬眼却看见章嘉琪一脸得逞的看着自家小姐,不禁惊呼道。
她们方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哪有卖水的没水之说,那人显然是被她收买了,两人着急之余,也没有多想。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章嘉琪,章嘉悦将碗一摔,脸上没有一点惧色,“二妹,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我的好姐姐,那碗水的滋味如何?”章嘉琪冷笑着。
“你……你这贱人,你在水里面放了什么?”扶桑指着她道。
章嘉琪目光一冷,上前便要打她,却被章嘉悦一把抓住手臂,狠狠的推向后面,“本太子妃的人你也敢动。”
章嘉琪后退了几步,脸上漾出笑意,她不敢在水里下毒,因为太明显,她没时间,也没精力寻找那些无色无味的毒药,况且只要一检查,便会查出来。
她在碗里下的,是南疆的蛊毒,这种蛊毒,她可是亲眼见过它的作用的,一旦下在人身上,便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被下毒者承受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往往都会自己了断。
能看着她痛苦,看着她在地上挣扎,对于章嘉琪来说,好过一刀将她杀了。
颇为得意的看着她,“怎么样,我的好姐姐,南疆第一蛊毒,无药可解,你便慢慢痛苦至死吧,哦,还有太子,不要着急,我会让你们在地下作一对鸳鸯的。怎么样,我这个妹妹,是不是对姐姐很好。”一张精致的脸上尽是狠毒之色。
若不是这里不是地方,生怕有人突然来,她怎么会只给她下了蛊毒这般简单,她恨不得挖掉她的双眼,让她在也不能勾引别人,甚至毁掉她的容貌,这样章家就没有比她更美的人。
况且,还有杀母之痛,夺弟之恨,以及她这一路的艰辛,一件件,一桩桩,可不是简简单单下点毒就完的。
再她毒之前,她必须要想个法子,让章嘉悦和她走,这样她才有机会报复她。
眼看胜利在往,章嘉琪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终于回来了,终于成功的下了毒,只要最后一步,她就能为所欲为,就能亲手折磨她此生最恨的人。
一想到章嘉悦在自己脚下匍匐着求饶,她便觉得酣畅淋漓,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欢喜着。
“章嘉琪,你身为南朝人,却带领南疆兵士而来,光凭这一点,便是死罪!”
“死罪?”章嘉琪哈哈大笑,“我的好姐姐,恐怕是连坐之罪吧,是不是怕到时候你的太子妃之位不保?”
她已经不顾家人的生死,章府对她而言,除了是她从小长大的一个地方,并没有其他感情。
“妹妹莫不是忘了,你早就不是章家人了,就算连坐,也落不到章府头上,更别提是我。”章嘉悦一字一句的道出事实。
“那又如何,只要你和孟亭均死,我怎样都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是南疆王妃,你能耐我何?”章嘉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章嘉悦原本是去告诉孟亭均消息,现在章嘉琪将她截在这里,她便也放心了许多。
她只想着,尽可能得拖着章嘉琪,最好有人能现她们,告诉孟亭均,那么章嘉琪便再也跑不了了。
她已经跑了一次,这次,绝对不能让她跑了,再次做出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