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她们姐妹之间她一向都拿捏的很好,章嘉悦看中她这个妹妹,定然不会失望,似乎从那以后,她们姐妹间就生了嫌疑。
她对于她,也更加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这样,确还是落在下风。
更可恨的是,孟亭咨好像喜欢上了她的姐姐,每次她过去,他的话题都离不开章嘉悦,况且他所作所为,也让她担心。
她赌上了一切,甚至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暗地里,早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孟亭咨的心向着她。
她千方百计收集证据,好让孟亭咨的心在自己这边。
她攻于算计,挑拨离间,还是不能打击章嘉悦,不久后,就在她派人去杀章嘉悦的那天,她下了死命令,一旦抓了她,便将她解决掉,让她永远没有机会回来。
只不过,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葛倩君会突然冲出来,代替了章嘉悦,更没有想到了,章嘉悦竟然伙同别人救了章嘉悦。
更没想到,孟亭咨会因此责备她,更放出风声,逼迫葛倩君嫁给他。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是她,跟着孟亭咨那么久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又怎么会逃的过她的眼睛。
什么计划,只不过是为了太子之位,她并不妨碍他去夺太子之位,却不允许有别的女人妨碍她的前途,让别人的女子嫁进去,又是那样的身份,岂不是让自己白白吃亏吗?
不过好景不长,孟亭咨没有娶到葛家千金,却被揭露了恶行,皇上大怒,将她配到别国当质子。
她知道,之前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她知道,她死去了一切,而这一切,都是拜章嘉悦和孟亭咨所赐。
后来,章嘉悦成为太子妃,盛宠一时,她却被许配给周家。
周家?哪里冒出来的小门小户,她从来都不知道,也没听说过,她虽为庶女,好歹也顶着章家二小姐的名头,又有这般的花容月貌,要她下嫁给周家,竟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事。
她愤怒,不甘心,自从她母亲被害死后,章府就不是她的家了,唯一的父亲也不顾父母之情,她早就心如死灰,这么久以来,他们只知道章嘉悦。
她苦苦哀求她的贴身丫鬟,极尽姿态,好歹才说动一点,让她放了自己。
她换了衣裳,一出府便隐性埋名,果然,她还没有出城,便有大批的人查探,她知道那些人是章嘉悦派出来的,想要抓她回去。
她又怎么可能会回去,回去让她进小门小户,委屈一生,看章嘉悦的眼色过生活,还不如死了算了,况且,她还有大仇未报,她又怎么甘心。
她章嘉琪要强一生,怎么甘心就此向命运低头。
好不容易逃离京城,一路朝着南疆而去,只不过,她出来的急,并没有带多少银两,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是住客栈的,不过钱很快花光,再加上她现一路上都有章嘉悦的人,便何在小心,有时候明明官路安全且近,却因为一路上都有盘查的人,她不得不走又远又危险的小路。
她清楚的记得,她遇上一个流浪汉,那个流浪汉满身脏乱,头乱糟糟的搭在后面,上面泥巴,稻草,就像鸟窝一般。
还有他那身衣裳,已经破乱的看不出本来样子,松松的套着,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而他的嘴巴里雕了一颗狗尾巴草,正色眯眯的盯着她。
她心里一慌,和他错开,低着头,想要过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他出口下流,对她很不尊敬,她反手便是一巴掌,那人却不怕,看了看四周,将她拖进一从灌木中,正欲行不轨之事。
她怕极了,更多的是觉得恶心,这样一个人,怎么配。
她奋力反抗,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使出浑身力气,朝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她看到,那个流浪汉眼中的震惊,以及,滴在自己身上的血。
她大叫着,慌乱着将他推开,慌忙的跑了,寻了一条小河,直到晚上才敢出来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迹。
她踏进冰冷的小河中,冷的瑟瑟抖,她何时收过这样的委屈,又何时在这样的地方洗过澡。
洗了一半,周围却响起了狼叫,一声比一声高亢,她记得,狼对于血腥味最是敏感,她一身血,地上自然沾染不少,那些狼定然是出来觅食了。
她怕极了,刚从流浪汉那里逃出来,却又遇到了狼,她拼命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却不敢出去,她怕一出去,那些狼就会现她,从而将她吃了。
就这样,她在河水中冻了一晚上,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她穿上衣裳,身子却异常滚烫,她知道,那样一晚上,她不死就已经是万性了,好在以前害章嘉悦的事做了不少,托她的福,她认识不少药,拖着困乏的身子,找到草药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吃了下去,若不是遇上一间废弃的草屋,恐怕,她早就死在了路上。
她不记得她在草屋中躺了几天,她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身子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