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肯听我的,我倒是保管你这铺子能够开得红红火火的。”
苏梦叶很是怀疑御轻寒的用心,一个能够坑她十万两白银的家伙,一个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她嫁妆的家伙,能够这么好心地要帮她?就算真的是帮她,那也肯定是有目的的。
似乎能够看到苏梦叶的心思一般,御轻寒忽然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毕竟你还欠我十万两银子,而你只有这个铺子可以生钱了,我得帮着你把铺子办得好一些,这样我的十万两银子才有着落啊。”
苏梦叶很是鄙夷地瞪了御轻寒一眼,看吧看吧,她就知道这个家伙不安好心,敢情是把她当做生钱的机器了。
御轻寒一点都不在意苏梦叶瞪他,反而还把椅子往苏梦叶的床前挪了挪,兴致勃勃地道:“你要是相信我,你就和你四姐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开铺子,要是银钱周转不过来,我也可以先借给你一点。我还帮着负责给你找地方,给你找伙计,再负责给你宣传,怎么样?”
苏梦叶在心里想了想,如果真的按照御轻寒所说的这样去做的话,那么她和苏梦月其实只要负责指导人去做那些花露就好了,别的真的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可是,御轻寒真的会有这么好心吗?
苏梦叶可没有忘记过,御轻寒是苏岚秋的敌人,背后还和那个霓裳郡主牵扯不清,而霓裳郡主正是她的外祖家。一个把自己宝贝女儿当做政治工具来利用,女儿死了却不闻不问的家族,苏梦叶自问还没有傻到要相信他们。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御轻寒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却摸到了冰冷的面具,手指便轻轻地按在了鼻子的部位:“我如果说我现在很缺钱,苏小姐你信不信?”
苏梦叶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信。”一个连闺阁女儿嫁妆都能够惦记的人,自然是很缺钱的。其实苏梦叶很怀疑,御轻寒是不是经常飞檐走壁,去勾引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稍微帮个小忙,然后就坑人家的私房银子。
苏梦叶甚至都怀疑,她那位远在天边的表妹霓裳郡主是不是也被御轻寒给坑过钱。
御轻寒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语气却连一丝窘迫都没有:“苏小姐真是一个性子耿直的人,跟苏小姐说话真是痛快。”
苏梦叶一点都不想搭理御轻寒,斜着眼瞅他,就等着他如何展开下文。
御轻寒便有些尴尬起来:“不瞒苏小姐说,我前阵子遇到了一点急事,把手头的积蓄几乎全部都给掏空了,如今我那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
苏梦叶下意识地就往自己的梳妆台那里瞅了一眼,红菱早上把她的钱匣子放在那里了,虽然里头就盛了点碎银子,但是在一个穷疯了的人面前,一文钱也是天大的财富。苏梦叶真是怕御轻寒抢了她的饰和银子。她好不容易才积攒了点私房钱,要是一下子折进去了,她在这望月天朝可就真的没得玩了。
御轻寒也跟着往梳妆台那里瞟了一眼,紧接着就十分热切地看着苏梦叶。
苏梦叶十分警觉:“你的人没饭吃,跟我和我四姐的铺子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你欠了我十万两银子吗?”御轻寒继续十分热切地看着苏梦叶。
苏梦叶把身子往床里面缩了缩:“我是欠了你十万两银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赖账的。但是你给了我五年的期限啊。在这五年期间,你总不能就指望着我那点银子吧?你的人难道这五年间都不要吃饭了?”
御轻寒开始掰着手指头给苏梦叶算账:“苏小姐,你看,你和你四姐开了铺子,一年是不是要给我两万两银子,五年之内才能够给齐了呢?一年两万两,足够我手底下的弟兄吃饭了。所以我帮你,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我自己。只有你的铺子赚钱了,我和我的弟兄们才能够继续吃香的喝辣的。”
御轻寒越说越兴奋,苏梦叶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她总觉得现在的御轻寒就像是一个见到了骨头的小狗,正在兴奋地摇头摆尾。可是御轻寒的话太有感染力了,就连她也跟着欢欣雀跃起来。
没办法,这里是望月天朝,不是她的时空,她不可能继续做特工了。可她上辈子的挣钱路子就这么一个,这辈子断了财路,除了老老实实地听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人传授经验,没别的办法了。
“来来来,苏小姐,我再给你算一笔账。你看看,你现在欠了我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每天早上睁开眼,是不是就觉得身上的担子压得慌?”
苏梦叶老老实实地点头,何止是早上啊,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会愁这笔银子从哪儿弄出来。她早就盘算好了,必须得尽快地将这十万两银子给还清了,不然这御轻寒就总拿钱来要挟她,她不喜欢被人给要挟。
御轻寒一拍手:“这就对了!我和苏小姐的心情是一样的。我每天早上也是一睁开眼就觉得肩膀都快被压弯了。”
苏梦叶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好愁的?欠银子的是我又不是你。”真是个爱哭穷的地主老财,她生平最讨厌这种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苏梦叶又道:“你该不会是也欠了别人的银子了吧?”
难道是这御轻寒杀人越货不成,雇主追着他要债了?
御轻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吗?我手底下养了那么多给我卖命的兄弟,我可不是欠他们的银子吗?”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苏梦叶都觉得御轻寒那原本冰冷的面具也露出一副苦相来。
“是你欠他们的银子,又不是我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