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庸立马瘪了下去,举起双手,连连求饶。
“赵无庸,你把赵家地契和所有家当拿出来,本少爷就放了你。”冯君逸剑眉微挑,单手负在了身后,另一只手则将剑往前推了点。
“老子凭什么要给你地契和家当啊?你这不是无端强迫老子吗!”赵无庸的身子往后蜷缩,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冯君逸冷嗤道:“你都能过来强纳我长姐为妾了,本少爷怎么就不能强迫你交出地契了!你这种龌龊行径,跟土匪有什么区别,原来武安侯府讲究的是欺男霸女的强盗家风!”
“可老子把人睡了啊!”赵无庸眉头一扬,憋足了气,“老子是来对她负责的。”
“你再说一遍?”冯君逸的白皙面庞上,涌现出的浓烈杀机,“再让本少爷听到这种话,本少爷就送你三个字。”
“杀!无!赦!”
冯兮和在后面,把冯君逸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她心里甚是惊愕,冯君逸的这种杀伐气场,像极了顾时引。
赵无庸腰部的赘肉被吓得一抖一抖的,但是他仍旧倔强地说道:“不信的话,你问春风楼的张妈妈。”
“张妈妈,你说,昨天跑到春风楼,跟老子一夜风流的是不是她?”他指了指在人群中的老鸨,今日一早,赵无庸只说要纳昨天那个花魁做妾,拉着她过来作证。
老鸨看到出来的是冯兮和,嘴巴已张的老大,昨晚,刑部来查案时,她跟着进去看过云浅寒的容貌,只不过在那个时候,云浅寒还没清醒。
而赵无庸不是瞎子,他居然放着云浅寒那样的美人不要,来找冯兮和。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她可以隐隐猜测到,也许昨天被春风楼的本来应该是冯兮和,但不知道怎么的,变成了云浅寒。
冯兮和既然能避过一难,说不定知道了什么。她在心里盘算着,要是否认吧,那绑架少女的事,指不定就要被抖出来了。
她如果是配合赵无庸,说是的话,让赵无庸把冯兮和带回赵府,冯兮和就算说出春风楼参与贩卖良家少女,别人也只会觉得她是在辩解。
这样一来,她的麻烦就会少许多。与其被查出幕后的交易,不如就委屈了冯兮和吧。反正冯兮和向来不珍惜闺誉,说她跑青楼跟人幽会,别人也会相信。
“没错,我亲自过了眼的。昨天就是冯大小姐跑到我那边,说要给扮作花魁,给赵大爷跳支舞,以便给他个惊喜。”
“而且,昨天,冯大小姐换下的衣裳还在我那边。她走的时候,也没有坐原来的马车回去,那辆马车上还有冯国公府的标记。”
老鸨的话一说完,围观的人群顿时就炸开了锅,刚刚看冯兮和的表现,他们差点还真以为她是清白的。没想到,她的确和赵无庸有过这么一段风流韵事。而且,事后,她还想不承认。
人群里还有几个昨天在春风楼参与花魁竞拍的公子,他们此时,都暗暗庆幸,幸好昨天输给了赵无庸。不然,对着冯兮和那脸,他们都得把隔夜饭吐出来。
“君逸小哥儿,你姐姐自己情来找老子,你总不能怪老子污蔑她吧。”赵无庸长吁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捏住冯君逸抵在自己胸前的刀尖。
冯君逸回头看了眼冯兮和,对老鸨和赵无庸的话思忖再三,终觉得不可信。其实,自打晒书会之后,他就对冯兮和有点改观了,他不认为冯兮和会看得上赵无庸这样的败类。
“君逸,你先下去。”冯兮和观望着冯君逸眼中的神色,知他是信了她的。冯君逸小小年纪,却能在这个时候跑过来维护她,维护国公府,她已是倍感欣慰。
而后,她神态自若地问老鸨,“张妈妈说本小姐昨天换下的衣裳还在你那里,可否拿出来看看呢?”
她的冷静有些超乎老鸨的预料,让她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想倒退几步。
“冯大小姐请稍等。”说着,她便让人回春风楼去取,顺便把冯国公府的马车也驾驶过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人群的议论声已经更大,看冯兮和的眼神里多了好几分鄙夷。
“千允,我累了,你拿张椅子过来。”冯兮和却在拿过来的楠木椅上优雅从容地坐下,双手随意地搁放在扶手上,坐着等。
接着,千允又拿来一把绸布伞,在她旁边打伞,为她遮阳。
须臾,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先看到夏海晏,叫了一下。
“那不是夏大人吗?夏大人怎么过来了?”
众人一听到夏海晏的大名,迅速地往两侧移动,为他让出一条道来。夏海晏在民间的威望很高,几乎所有人对他都十分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