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刚刚才说自己这边是仗势欺人,结果这边就果然被一个当官儿的给行礼了。这叫人心里怎么想?
原本,旁人知道华鸢的身份是一回事,只是一个负责审理案件的官员朝着华鸢行礼,这又是一回事!
都已经朝着华鸢行礼了,这个案件还有什么好审理的?
左右都是德宁县主的人,就算倒是审理出来事情的真相,确然是跟药堂没有关系的,这也叫人难以信服。谁知道是不是官官相护,是以包庇了呢。
这一刻,隋倩颖甚至在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也是那个陷害药堂的人安排的,为的便是要断绝这样的后路。
否则,怎么会有这般愚蠢的人?
这一定是仇人吧?
众人不过怔愣了一会儿,便很快醒悟过来,接着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说什么都有!刚刚被隋倩颖弄出来的好局面,瞬间支离破碎。
那妇人更像是找到了机会似的,哭道:“这日子当真是没法儿过啦!当时我也以为是真的要去衙门审理的,结果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即便是去了衙门,我也是毫无胜算可言的。罢了罢了,这个公道我也不想要了,我们小老百姓,自己认命还不成吗?”
她刚要站起来,且华鸢和隋倩颖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大理寺那个官员打断了,只听他说道:“既然已经报案,那我们便有审理下去的必要。”
也是就是说,你现在想要撤销案子,抱歉,不行!
隋倩颖没有错过那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
直觉的,这个妇人或许真的有问题!
隋倩颖眼神直直的看着她,果然现这个妇人并不敢直视她的眼神。隋倩颖的这一番动作并没有逃过华鸢的眼睛,华鸢瞧着隋倩颖的神态,这才回过头再去瞧了瞧瘫坐在地上的那个妇人。
平常若是相公死了,不是应该表现的十分伤心才对吗?可是眼前的这个妇人却是好像丝毫伤心也不曾表现出来一般。
这样的表现实在太过奇怪。
接着隋倩颖便说道:“这位是德宁县主,自然在品级上来说,这位大人向她行礼乃是应当。只是,难道这位大人只是遵照礼法行礼,这便要受到你们的怀疑,怀疑他的人品有问题了吗?”
纵然都不曾接话,不知道是觉得隋倩颖的话说的有道理,还是仅仅只是不知道或者不敢再说些什么。
隋倩颖继续说道:“既然你认定是我们的药有问题,查=只是我们却不能让人空口白牙说什么便是什么。若是因为我家妹妹德宁县主的身份,你们便怀疑甭管是谁都会包庇,那岂不是她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公平的对待了吗?”
众人便觉得这番话竟然说的十分有道理。
华鸢接着又说道:“或许你们会觉得这个德宁县主的身份很是风光,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个身份而已。如果因为这个而让我背负不白之冤,那么我宁愿不要这样的身份!”
华鸢这话说的决绝,底下这些围观的百姓却是一片哗然!
“本官必定秉公办理此案,在此指天誓,若有包庇徇私,即天打五雷轰!”
那位大理寺的官员也是指天誓,这样的做派倒是叫华鸢心头有些感动。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闹剧,想必定然是会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毕竟这样的烂摊子,收拾起来,还真是伤脑筋的。
隋倩颖知道,这件事至少是控制住局面了。古人都是比较相信迷信的,都已经指天誓,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