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萍妃捂着嘴笑了起来,看向小小,越看,就觉得她跟姐姐越想。走着,她开声说道:“表面柔弱的姐姐,其实内心却是不一般的叛逆。她告诉我,之所以留在皇宫,是因为只有皇宫可以躲避仇人的追杀。其实,对皇宫外的事情她一直都非常好奇。而且,她一直都在寻找另一块玉佩的主人。”
“你是说,那个男人吗?”小小想都没想就应了声。
“恩!”
萍妃并没打算隐瞒,应了一声,拉着小小来到一个看似书房的山洞。
山洞里散着书香气息,洞里摆着一排排放满书简的书架,石壁上挂了好几副壮观的山水画,画卷上鸟儿栩栩如生,笔迹龙飞凤舞,一看便是高手所为。
这些画只挂在这种地方让人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应该有多几个懂得欣赏的人。
如果,这些画挂在父皇书房中,也许还能修护那份被残毒的思念。
“这些都是姐姐写的,画的,你看,姐姐画得多好?这里的书简很多都是从宫外找回来的。姐姐很喜欢看书画画,而且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我们每次出宫,都会回很多民间的书简。姐姐说,这些书简上记载了民间的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姐姐还经常挑灯夜读。”萍妃的目光中又渗出对过去的怀念,摸着墙上的书画,再看那张檀木长桌,她仿佛又看到姐姐一身男装,帅气地挥动着毛笔,书写着俊朗的画卷。
“姐姐!”
一个激动,她冲到桌前想去抱住姐姐,却是猛然一个扑空。
心痛的捂着胸口,她的眼睛朦胧一片,看着烛台上的光,深深地吸了口气。
“娘!娘!”小小明白这种失望的感伤,安慰地走过去拉起萍妃的手,看着她脸上再次闪过失望,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想开口安慰,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是啊!走了,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姐姐走了,带走了所有的一切,带走了胭脂殿里的快乐,也带走了那些女人心中的仇恨。”萍妃低下头,不想再让小小看到眼中的泪水。拿开小小的手,她跌跌撞撞地走到石壁旁。
扶着石壁,她抬头紧盯着墙上的画卷。觉得这里少了一样东西,就是皇上让画师为姐姐画的那张相。
“不!娘,您说错了。她是走了,可是她给您留下了美好的回忆,留下了希望,留下了快乐的源泉。”小小出口反驳,萍妃已经在痛苦中生活了二十几年,自己的出现就是让她从痛苦中解脱。
解脱,就是放开过去,放开所有的痛苦。
萍妃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回放着与姐姐生活的种种。嘴角,勾起一丝久违的笑,她用记忆填满了脑海。
对!小小说过只有放开才能解脱。
看向小小,萍妃嘴角勾起了欣慰的笑。
看到萍妃的笑容,小小对自己更有信心,拉拉萍妃的手,她又继续安慰道:“回忆是美好的,可是……回忆却不能重来,可以偶尔回味,却不能永远都沉寂在里面。她肯定希望您好好地活着,开心地活着,而不是像现在只有身体,魂已不在的躯体。”
“我……我就是忘不了过去,那些事情实在是太刻骨铭心。”萍妃难过地摇了摇头,她不敢走出胭脂殿就是想逃避现实。能活在回忆中,总比每天面对那些可恶的嘴脸舒服。
“娘!那您就把那些刻骨铭心的好事记在心里就行了。”小小歪着脑袋看着萍妃,希望自己的快乐能打动她。
“恩!”萍妃用力的点点头,拉着小小走到石壁旁。
石壁干净平滑,一副仕女图下,一个不大的木箱子映入眼帘,木箱看上去有些陈旧,看样子已经放了不少时日。
只见,萍妃弯腰打开大木箱。木箱里放着几套男人的衣服,还有一把精致的匕。她颤抖的双手捧起姐姐曾经穿过的衣服,非常沉重地看向小小。
小小缓缓地走了过去,伸手,恭恭敬敬地接住衣服。衣服上散着阵阵胭脂花香,似乎,这衣服昨儿刚有人穿过。
萍妃怕自己过于激动再次痛苦,转身擦了擦泪水,才从箱子里拿出那把匕递给小小:“这个也拿着!”
嗖!
小小抽出匕,眼睛惊喜地亮。
好漂亮的匕,匕的壳上还有胭脂花,那花瓣的每一笔都十分精致,可谓是人间珍品。再看锋利的刀锋,雪亮雪亮的,烛光反射下,能看到一抹亮光在剑锋上游走,遮光看上去就像活的一样。
“这是那个男人为姐姐打造的,就像那块玉佩,姐姐一直戴在身上。这东西你拿着防身,这样若真能碰到他,也可以很容易认出你的身份。”萍妃眼睛盯着匕,很多次,她都看到姐姐抚摸着匕偷偷哭泣。她知道,那是姐姐对男人的痛苦思念。
“娘见过那个男人吗?”小小欣赏着匕,心里越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有如此巧夺天工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