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不知父皇为何而笑，只能安慰性地开口：“父皇，咱们先别急，不是还有一个没挑出来嘛？明儿继续，挑完了，小小在告诉您我的想法。”

“也行！”皇上点点头，吩咐林公公：“时辰不早了，用膳！”

“是！”林公公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皇上要起身，小小醒目地上去将人扶起来。看着父皇眉头皱起，知道定是坐得太久血液不循环。于是，扶着他又走了好几步。

“老了，老了，这么坐着腿脚不停使唤了。”皇上哀叹着，回头还关切地看一眼跟在后面的雪球。

这小东西今天可是吃好、睡好、玩好，整个一个乐天派，还能看上去这么疲惫，看来真是欠抽的。

小小不爽地半眯着眼睛看着雪球，咳嗽了两声。

精神抖擞，雪球站起身来，迈着两条腿走到皇上身边，前腿一伸，可怜巴巴地看着皇上。

“你还真是够贴人的，肚子饿了吧？”皇上摸着雪球的肚子，眼里只有小东西，说着话就把小小拉在后面。

小小两手叉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深深体会到原来这失宠的感觉真不好受。

小东西倒是有良心，探出个小脑袋直瞅小小，怕她没能跟上来。

说是说用完晚膳就离去，可是两父女一聊就到了天黑。天黑的时候小小先知会秀儿回去看看灵儿，自己则继续哄着父皇开心。

快到午夜，她实在是顶不住眼皮子打架，雪球都懒得抱，让它屁颠屁颠地在后头跟着，摇摇晃晃沿着长廊走。

出了门，她本想直接回龙昔殿。回来几天，一直没过去看看萍妃，又转了方向往胭脂殿走。

皇宫的一部分长廊只能看到灯笼的光，特别是去往胭脂殿的那条长廊。特别长，光线还特别暗淡。

谁知，她踏出尊龙殿没多久，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在后面响起。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屹立在身后。

“你是想问我给你选的妃子是谁吗？”看到他的到来，她显得格外兴奋，瞌睡虫一下全跑没了。

来人摇摇脑袋，看着小小勾起一抹笑意。从上到下一番打量，他温柔地开口问道：“你觉得哪样的女子比较适合爷？”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小小两手一抱胸，很淡定地反问道。

“像你这样的有吗？”来人很直接地问道，让小小脸‘刷’一下红了。

如果告诉他自己还是清白之身，他会不会真的等自己一辈子。

午夜的风凉飕飕的，吹在小小脸上有一种撕裂的难受。忽然感胸口一阵难受，她身子往前一倾，整个人跌倒在他怀里。

胸膛很宽阔，很温暖，在这冷冷的风中是个很不错的避风港。她不想起身，靠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他腼腆地一笑，舍不得将人推开，又不敢用手环绕完全将抱着她。

“你的心跳得很厉害，紧张了吗？”小小有感而地问道。

“紧张！”他简短地回了一句。

“怕吗？”小小又急着问道。

“怕！”他很坦白地回答。

“既然怕，为何还要在这里等着？明明知道这只能是个梦，为什么要等待？”小小不舍地推开他，眼眶中涌出热流。

她真是心疼他，非常非常地心疼。除了心疼，还有一种亏欠。老天真过分，把他送到身边，却让彼此只能相见无法得到。

这种痛是刺心的，可以将一个人折磨到无法自拔。

“一个人若梦都没有了，就等于行尸走肉，你想我变成这样吗？”他看着小小不忍的双眸，她有心，他觉得就够了。

四目以对，两人的目光中都有一丝冲动。可，那冲动却被一种压力压抑着，让他们都不敢释放。

不想让他看到泪水，她不知道那一天是否能够面对，看着他行夫妻礼，看着他牵着另一个女人入洞房，她会做出什么意外之举？

“走吧！我为你选了个很温柔的女人，她会好好伺候你的。”猛一转身，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她疯狂地长廊深处跑。

耳边，回荡着风声，她的脚仿佛无法停下来。冲进胭脂殿，她直往萍妃的院子跑去。

黑夜的长廊上，那个硕长的身影一直站在原地。许久，他嘴里低沉一句：“谁都不能代替你，轩辕夜这辈子注定只会爱米小小！”

寂静的夜里，他爱的宣言显得那么地无力。眼巴巴地看着小小渐渐消失的呻吟，他的痛再次被黑夜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