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院的状况易是如此。

那些畜生的血虽然能帮助水柔渡过这次可怕的蜕变，看到活生生的人从屋顶上摔到自己身边，身上还在不停地淌血，她就开始控制不住了。

“不！水柔你不可以！”风绍云看着水柔难过的样子很心疼，可是，她不想看到水柔也变成像然儿那样的恶魔。

“走！快走！我不想伤害你们，我……我忍不住了。我需要血，那能让我尽快恢复能量。”水柔抓狂地跪在地上，痛苦地看了他们一眼，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红色，这种渲染眼眸的红色。此刻，她的蓝色眼眸中已经被完全弥漫，害怕控制不住理智，她紧紧地抱住双臂。指甲划过手臂的皮肤，一条条血痕显而易见。

“忍住，不然你也会变成然儿那样的。”风绍云有些措手不及，即使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就算有血腥，那也都是别人家的事。

如今，眼前痛苦的是自己爱的女人，她痛，他更痛。缓缓地走上前，他居然将手臂伸过去，还用匕在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红的口子。

“不！不要！我不要伤害你，不要！”水柔吓坏了，鲜红色对她的引诱实在太大。

明知是死路一条，为什么他还如此执着，他疯了不成？闭上眼，她撇过头去，痛苦的忍受让锋利的牙齿咬破了唇。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减轻痛苦，我愿意！”风绍云的表白似乎有些不是时候，却显得那么地难能可贵。

吸气，血腥味更浓烈。忽然，水柔一个前倾，一拳挥出打在风绍云的胸口上。

哐啷！

风绍云身子弹了出去，轩辕夜赶紧伸手拖住，这才没让他撞在墙上。

水柔含情脉脉地看着风绍云，闭上眼转身扑到吓得魂飞魄散的杀手身上，露出本性朝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血，满地都是。杀手们不是死在然儿手里，就是死在了水柔手里。今天晚上，胭脂殿真正地被血洗了。

屋顶上，地面，都有斑斑血迹。一切，就像一场噩梦。然，他们却不知噩梦只是刚刚开始。

轩辕夜和风绍云看在眼里，感觉胸口一阵恶心。看到水柔痛苦的样子，不觉都想起了小小。

此时，一直躺在一旁的雪球也晃晃犹豫站起身子，跟着水柔的身后，朝房梁上掉下来的另一个杀手扑了上去。

天！

这场景太可怕了，比起战场上的血战看起来还让人寒骨。这种残忍的场景，要是一般人看见都死了不知道几回了。

轩辕夜一脸可怕的表情，如果小小也变成了这样，那……

“不！”他大吼一声，甩开了风绍云的手。

“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快走！”风绍云不死心地扯这轩辕夜一跃而上，上了房梁观察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前院，然儿一脸已经杀了六个人，后院水柔杀了四个，加起来刚好是十个，也就是说二哥手上的杀手已经全军覆灭。

然儿雪白的长因为吸了人血变回了黑色，那双伸出的爪牙也缩了回去，如果不是看到欠揍，只会觉得她是一般的宫女而已。

而，水柔的功力没有然儿那么深厚，这些血只能让她补充能量，并未能阻止蜕变而带来的痛。

“啊……”

撕裂的声音穿破长空，直接传入了小小耳朵里。

嗖！

她忽然两眼直地坐起身来，耳朵里不断传来然儿的叫喊声。身体，像被吸引住一般，直立起来走到牢房门口。

哐啷！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居然一拳打碎了锁头，轻而易举地走出了大门。

“太子妃，您不可以离开这里。”门外，听到声音的梦莎跑了进来，看到小小两眼直地往前走，她张开双臂挡在了小小面前。

小小冷冷地看了梦莎一眼，根本不再理会硬闯出门。梦莎实在无奈，伸手想阻止小小，哪知，一出手，直接被小小甩了出去。这股力量强大得让人觉得可怕，梦莎身体贴在了墙上，从墙上滑落在地之后就晕了过去。

走到大门口，一个瞬间，守在外面的杀手们全都被小小的一个转身全都晕了过去。

柔和的月光照在小小的身上，脸上，如同母亲温柔的手，让她倍感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娘！小小一定要给您报仇，杀了然儿那个贱人！”再次睁开眼，她的眼眸中布满杀气，黑色的眸子变成了蓝色。

长，在风中飞舞着，享受着足够的月光，她锋利的牙齿长了出来。晃眼间，她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飞身朝着胭脂殿的方向奔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