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了这样?林公公白苍苍,身体就像枯枝,看上去随时都会折断。
听说是水柔和不悔大师,林公公才消除心中的害怕。身体渐渐不再颤抖,撑着白云飞的手伸长脖子很想看得清楚。
咳咳!
两声咳嗽下来,他虚弱地倒在床上,许久没能缓过神来。
“林公公,林公公你醒醒!林公公!”白云飞做梦都没想到林公公的身体弱成这样,再这样下去恐怕会……
水柔给不悔输了些真气,不悔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身体依旧疲惫,可是比起刚才倒是好了很多。
“阿弥陀佛!谢谢水柔姑娘!”不悔满脸诚恳,还想继续说什么,就听白云飞叫唤起来。
咳咳!
林公公吃力地睁开眼睛,两声重咳之后,一口黑血吐了在身上。
“林公公,林公公你不要吓我,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白云飞神经高度紧张,摸摸身上,根本就没可以救命的。
水柔起身走到床边,再次施展法力,将真气灌入林公公身体。林公公苍白的脸上渐渐看到一丝红润,一口气喘上来,他睁开了眼睛。
“林公公舒服点了没?”白云飞急切地看着林公公。
林公公微微一笑,缓过神来坐起身,握住水柔的手,一脸感激:“老奴让水柔姑娘费神了,老奴这些日子招了风寒,休息一些日子就没事了。”
一下给两个人输真气,水柔的却身体有些吃不消。特别是不悔,看上去挺结实,没想到弱成了这样,相比一定受了不少苦。
客气地笑笑,她看着林公公声音很是温柔:“林公公怎么可以说这话,在水柔眼里,您就像亲人一样,有谁看到亲人病成这样不急的。”
“还是你们这两个丫头好?”林公公看到水柔,心里就更惦记小小,接下来开口就是小小的事:“也不知小小过得怎样了?”
三人都沉默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水柔开了口:“小小过得很好,等您身子好点,我们想办法把你送出宫去。”
“好!好!服侍不了皇上,出宫服侍萍妃娘娘也是老奴的服气。也不知道娘娘出宫的日子是否习惯,老奴心里惦记着。”林公公嘴里念叨着,丝毫没注意到水柔脸色难堪。
原来林公公还不知道萍妃的死,如果知道萍妃死了,估计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
三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白云飞不得不开口撒谎:“林公公你可要保重身体,要不然怎么跟我们出宫?”
“好好好!这些日子风大,我咳嗽的毛病重了很多。平日都是杜先生过来给老奴送药,这两日可能有事就没见来。”林公公高兴地点点头,几日不见杜平过来,他心里不觉有些担心起来。
水柔还不知道杜平的真实身份,只觉得他是个跟二爷走近的人。太后看他的眼神总有些奇怪,二爷却总袒护着他,如今他还能来去自如的出入胭脂殿。
白云飞看出水柔的水柔的疑惑,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搭理着林公公:“听说这是胭脂花的季节,多半是忙着护花。而且,听说二爷很重用杜先生,现在可是二爷身边的红人。”
“是是是!胭脂殿的花都是杜先生打理,杜先生心细,那些花想必也养得很茂盛。至于二爷,他只是没有合适的人照顾胭脂花,现在找到了自然重用。”林公公连连点头,说到杜平就有种老友的亲切感。如今,又是他在身边服侍自己,有什么心思都跟他多说说心里会舒服点。
白云飞总觉得杜平不简单,而且轩辕杰要找个花匠实在太过容易,为何偏偏要用一个不知底细的人。
“你呀!脑袋里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杜先生人特别好,小小可喜欢他了。”水柔见白云飞脸一直黑着,怕林公公又胡思乱想,随便就拿了一句话来封他的嘴。
“是……是吗?”白云飞半信半疑,这些日子关在那个鬼地方,外面展成什么样他可是全然不知。
眼见大家都在说话,不悔盘膝而坐,嘴里念叨着师傅教的口诀,尽快地希望调理好身体。因为他知道,接下来那一仗有关生死存亡,他甚至怀疑那日抓他们的人或许还跟然儿有关。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太后身边了,免得那老妖婆生气。”水柔不舍离开,却又不得不离开。
起身,她又想起一件事,给白云飞使了个眼色给林公公欠身,她迈着莲步退出门外。
白云飞将林公公扶着躺下,眼见不悔在调息,他轻声轻脚地走出门外。
“有件事不得不跟你说,听完了千万别跟林公公说起。”水柔声音压得很低,怕被林公公听到受不了。
“何事如此神秘,莫不是师傅出了事吧?”白云飞一脸焦急。
“天九师傅有小小救治已经没事,我要告诉你的是……轩辕祈死了。”水柔心情很是沉重,轩辕祈是绍云最好的朋友,绍云还因此一病不起。若不是背负着萍妃的复仇,她早就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