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哭出了声音，以前主子不知这样的，伺候她那么多年从未对自己动过手。进宫才没几天，她就变得脾气暴躁，想到心口都痛。

“哭！哭什么？这地方根本就不相信眼泪，你去看看多少妃子的一生就是在眼泪中渡过的。”司徒明月根本没意识到伤害了小夕，如今她的脑子只有如何得宠。

小夕哽咽着，摸着疼地走了出去。月光下，那小小的身影看上去就要被风吹倒一般。

司徒明月开始忙碌梳妆打扮，等她折腾完，两人来到尊龙殿已经是四更天。四更天，轩辕杰依旧没有入睡。看完前一天的奏折，一直冲着墙上的画卷呆。

多久没见小小了，这些日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她在宫外到底过得怎么样？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地想念朕？

“皇上，四更天了。”守候在一旁的小安子听到打更的声音小声报着。

“四更天了？”轩辕杰回过神，看看天边的月亮已经往下滑落，才意识到还有了一个时辰就要上朝。唉声叹息一阵，他又开口道：“为何半点睡意都没？”

“皇上，您是不是太思念小小姑娘，所以才……”小安子顺着皇上的目光看向墙壁，看着皇上点头，又才把话转到主题：“皇上不如去月妃那边休息？月妃那您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轩辕杰摇摇头，看着那女人会更想念小小。罢了，影子就是影子，改变不了小小在心中的任何东西。

“皇上……”小安子还想再说什么，就听门外的守卫来报：“皇上，月妃娘娘求见！”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这还真是够灵光的，话都没说完司徒明月就来了。

轩辕杰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看着小安子道：“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上朝了，让她回去吧！”

“皇上！”小安子拱了拱手，看了门口一眼，压低声音说道：“皇上这般太后娘娘那边恐怕不好交代，奴才知道太后娘娘并不喜欢月妃，她不过想要个皇子。”

“那又如何？”轩辕杰不好气地回了一句。

小安子不敢说话，看着院子外的月妃，真是越看越像小小姑娘，就是少了一种灵气。

“还不快去！”轩辕杰喝了一声，小安子小跑着出了门。

司徒明月望眼欲穿地看着书房门口，眼见小安子小跑着过来，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月妃请回吧！皇上说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上朝，只想呆在御书房看折子。”小安子说话也懂轻重，说不定哪日皇上想明白了宠幸了月妃，他还能捞点什么好处？

司徒明月自然不相信小安子的话，一脸失望地低下头去：“唉……看来明月真是没这个福气，皇上心里就想着小小姑娘。”

“嘘！”小安子大惊失色，拉着司徒明月往门口走走，很认真地叮嘱：“月妃娘娘这话可千万别在太后娘娘面前说，那可会给您惹上不少麻烦。”

司徒明月意识到自己失态，优雅地给小安子欠了欠身：“谢谢小安子公公提醒，月妃定不会再母后面前提起小小姑娘。”

“娘娘，您回去吧！这些日子朝中事物繁重，皇上这些日子恐怕顾不上你这边，若不召见娘娘也别再过来，省得皇上又以为是太后娘娘的意思生气。”小安子说的是安慰司徒明月的话，也是大实话，就看她够不够醒目。

皇上生太后的气？

司徒明月不太懂，太后可是皇上的生母，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如此糟糕？出于好奇，她开口问道：“太后乃皇上的生母，皇上怎么会生太后的气，公公您是不是？”

“唉……太后虽是皇上的生母，可是皇上的脾气您不知道。月妃娘娘，以后您就懂了，宫里的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小安子说得可是肺腑之言，只可惜这些话在司徒明月看来什么都不是。

司徒明月听来这就是敷衍，可面对着皇上身边的贴身奴才，她也只能赔笑地点点头，从腰间掏出备好的一份薄礼塞进小安子手里。

小安子看都没看，又把东西塞了回去，在没搞清楚皇上会不会宠她之前，东西万万不能收。皇宫里的小人多，他可不想为了这点小利益赔上前程。

“公公您请收下，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麻烦您的。”司徒明月不肯罢休，还是把东西往小安子怀里塞。

小安子往后退了退，甩甩浮尘，客气一番：“月妃客气了，这是小安子份内之事，月妃娘娘有何事情吩咐就是。”

见状，司徒明月不好强求，只能欠了欠身继续说客套话：“那先谢谢小安子公公了，他日若明月得宠不会忘记公公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