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崖是真的怒极,右手紧紧握着鞭子,若不是怕将司徒凌打成重伤,不能完成三日后的回门,他非狠狠得抽死不肖的逆子,让他知道下,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然,恐怕真的要让司徒崖失望了,在听到了他的警告之后,司徒凌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回门,如此是否可以再次见到苏沫?这敢情好,我便可以当面与她说清,娶了苏溪只是一个误会,他会尽快与其解除关系。
司徒凌想的很好,甚至觉得这绝对可行,届时只要与陛下说好,再次赐下婚约即可,反正,这答应不纳妾的可是父亲,与他可是无关,而且,他也没有纳妾,只是重新娶了一个妻子,而她苏溪,若是愿意和离,便是和离,若是不愿意,那便降下妾吧。
“听到没有!”司徒崖又说了半会儿子,一低眸,突然看到司徒凌那神游太虚的模样,一个没忍住,又朝他甩了一鞭子,直接让完全没有准备的司徒凌惨叫一声,终于回了神。
“三日后,你必须给我好好的回门,即便是装个样子,也必须给我装像喽!”司徒崖见其回了神,当下再一次恶狠狠得开口警告着司徒凌,“听到没有!”
“是,父亲。”我会好好的,才不会跟苏溪一般见识,他会去找苏沫的。司徒凌这样一想,心头的郁结便舒散了许多,心道,不知苏沫此时可好?
“将军,大事不好。”突然,门外,老管家的声音传来,透着一丝慌张。
“何事?”司徒崖以为是紧急军情,便直接将手中的鞭子往桌子上一放,大步朝外跨去。
“将军,听说苏丞相府上走水,毁了大半的屋子。”一大早,便听人说开了,管家一听,是大少奶奶府上出了事,便急急前来禀告,毕竟如今也算是亲家,有了瓜葛了。
“走水?”好巧!司徒崖先想到的是这一信息的真实性,毕竟,这事太过巧合,巧合到似乎苏府有意不让司徒凌带着女儿回门一般。
但,仍跪在里面的司徒凌一听,可是真急了,直接站了起来,冲向门边,急急得问:“那,可有人员损伤?”
苏沫可还在家里,若是出了事,那可怎么是好!
“目前未知,只道是其府上大半被毁,此时正乱成一团……”老管家还在说些什么的时候,苏溪正好带着小桃前来问安,将他的话,听了大半,当下,便也加快了步子,走上前来。
“您是说,我家走水?”苏溪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她需要知道她母亲与哥哥是否安好,那个苏沫,最好给我死在家里,这才能安她的心。
“是的,大少奶奶。”这苏溪毕竟是司徒凌明媒正娶,所以这老管家听到她的问话之的,仍是转过身来,恭敬得回了话。
但心里却将苏溪列为不懂礼数这一栏,因为,她刚刚急步而来,并未向自己的主人问安,也未跟少主人见礼,这对于一个新妇来说,是绝对失仪,且失礼的。
“父亲,可否让媳妇回家一趟呢?”苏溪的心里如被万只蚂蚁爬过一般,急不可耐,她是一刻也呆不住了,她想回家看看,至少确认一下,到底是何情况。
“这是应当的。”虽然司徒崖也对苏溪没有向他见礼有些介怀,但,这事有急缓,倒也不必这般较真,而且,这倒是一个可以与苏府缓合下关系的好机会,当下,他瞪了眼仍在不知想着何事的司徒凌,大声道,“便让凌儿陪你回去,看看有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否?”
“多谢父亲。”听到司徒崖这般说,苏溪的心里仍是感激的,虽然,司徒凌的态度让她极不恼火,但,眼下,却仍不是她可以作的时候,她抬眼看了眼司徒凌,“夫君,快些回去换身衣服,稍候,我们便赶回苏府吧。”
他的状况,苏溪刚刚便看到了,显然,她的公公已经替她好好的教训过自己的丈夫了,那么,自己的这个丈夫是否会听他一言呢?她拭目以待。
司徒凌此时衣裳不整,光着上半身,也确实极为不妥,特别是其身上那些个明显的鞭痕,都需要好好处理一番,苏溪这番话一说,倒让他自己也反应过来,此时自己的模样有多么的失仪,当下便跟自己的父亲,告了退,快步回房换衣去了。
看到他离去,苏溪便也想跟司徒崖告退离去,却直接被他唤进了书房,她心里虽满是疑惑,却仍是让小桃在书房外等她,自己踏了进去。
“父亲,可有事?”苏沫并未对司徒崖太过客气,只是微弯了下腰,便算是行过礼,然后,开口便问,眼里的好奇,掩都无法掩住。
“溪儿啊,我家这个小兔子崽子若有得罪之处,你便多担待些吧,那孩子,心太直,口太快,人还是好的。”司徒崖知道司徒凌的心,还未回过来,也明白苏溪经过昨天白天的糟糕的婚礼,晚上那独守红烛的夜,均是女人无法承受的,也会受人以柄,但,目前必须要安抚住她,才能让苏家老匹夫安静下来,不去陛下那里捅自己的一刀,也可让外间,少些风言风语。
“父亲,媳妇明白的。”这是怀柔政策吗?苏溪低垂着头,状似受用得轻声回了句,但其眸底的讥讽却也是显而易见的,只可惜,这眼神,司徒崖是看不到了,他只以为是这苏溪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了。
“将军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时日一长,必会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