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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却又不长,在满心郁结之下,这待嫁之期,已然过了半月有余,也就是说,她,苏沫,只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保持自由之身。
只是,想起潘少华,苏沫的心里总无法平静,抬起头,看了眼湛蓝的天际,那白云飘过,看上去极为悠然,然,与这白云相较,自己似乎是被紧紧束缚在这苏府中的一只鸟儿,而束着她的绳子,便是她的母亲。
这段时间来,她也曾试着寻找母亲,可是,一无所获,甚至,连母亲的气息都无法感知,这,只能说明二点,一,母亲不在府内,而是被苏丞相囚在另一个,二,便是母亲已经香消玉殒。
当然,如今,这苏丞相仍需要用她跟那劳什子的七王爷大婚,因此,在她没有完成大婚前,她的母亲,应当仍是安全的吧。
“好烦呐~”苏沫倏得站了起来,皱着眉儿,转身,却看到清烟站在一旁,极为沉默。
“清烟,你说少华现在何处呢?”
“回小姐,主子正在山庄。”这是潘少华让他回苏沫的,当然,这也不是全然相骗的,现在的主子还真的就在山庄,正为那许昌之事,找觞惑夫妻相谈呢。
不过,这事儿,却是不能告知苏沫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目前只需要安静得等着当新娘子即可。
“山庄吗?”苏沫低垂着眼睑,她也好想回去山庄,只专心修炼,以求悟道呢。
不过,近期大概是不能了吧。
“小姐是否需要出去走走?”看着一眼愁容,带着向往又无奈的苏沫,清烟竟是一时心软,脱口而出。
出去走走吗?
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让自己的心情舒缓一二?
“也好。”苏沫轻点了下头,然后,看向精烟,浅浅一笑,极为温和,“谢谢清烟。”
“小姐无须客气。”清烟见她的脸上终于带上一丝笑意,心头也略略松了下。
因为,此次出游,是临时起意,便也没有特别的计划,只道是走到哪里,是哪里,而且,不能走远,毕竟,晚上还得回到这里。
想到回苏府,苏沫的眉头又是一皱,随即又松了开来,罢了,她总有办法摆脱这里,从此不相往来的。
此时,陈司宇正扯着司徒凌,一起在喝着酒,二人皆是情场失意,喝起来,连个底限都没有,只是一碗接着一碗,像是喝白开水般,毫不停顿。
“司宇,你说,为何你我当初会认为苏沫便是苏溪呢?”司徒凌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将苏沫拉回自己身边的想法,还有如何可以让苏沫接受自己。
他一直认为,苏沫不过是因为自己娶了苏溪,才铁着心儿不理自己的,毕竟,他与她在那个瘟疫村也是有过一段情谊的,而那个七王爷,根本就是连面都没见过,所以,根本不具有威胁啊。
可,偏生这样的误会,让他都要失去她了!
每想到这里,他便心里堵得慌,司徒凌右手一抬,再次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碗,却仍是未醉,脑袋异常清醒,连当日苏沫那冷然绝决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这算什么!”陈司宇此时的模样异常憔悴,他的云落是真的走了,离开了这里,与他相决,这都是什么破事情,明明是她先招惹了他,与他鱼水欢好,翻了云,覆了雨,偏偏,又这样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去。
当他陈司宇是什么人?绿馆里的那些个小倌吗?
“你说,女人为何这般多变,让人无法捉摸?”司徒凌喝着酒,感叹了一声,眼角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这酒馆。
是,苏沫!
“苏沫!”他突然大喊一声,然后朝着苏沫奔了过去,满声的酒气。
“苏沫?”陈司宇拿着酒碗,偏头望去,只觉得眼前景象飘渺,有些模糊不清,不过,看那身形,貌似是她哦。
在陈司宇喝着酒儿认人的时候,司徒凌已经摇晃着来到了苏沫的跟前,打着酒嗝,“苏沫,你来啦,是找我的吗?”
“没有,你喝酒了?”苏沫退后一步,看着满身酒气的司徒凌,眉头微皱,清烟则是站在她的身旁,上前了一步,有意无意得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守护女主人神马的,还是得需要他来做啊,不然,肯定会被主人修理的不要不要的。
“苏沫,司宇也在,我们坐下聊聊吧。”本想说,一起喝酒的,但,一想又真的有些于礼不合,就没有提。只是看着眼前的苏沫,“我想,我们需要再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