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当场拒绝了须弥,道:“小女子有难诉的苦衷,如果有来世,小女子定愿侍候殿下。只是殿下所提,怕也是在场所有大人和客人想问小女子的。我为什么要作出王子殿下提议之外的选择。实话告诉各位,小女子身患一种重病,随时都会作。不知道哪天,就人去影空,所以小女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王子殿下详查。”
林梦说话得体,又不是直接拒绝,而是以借口加以暗示错不在须弥,虽然让他心愿难偿,但面子上去能交待过去。而且得林梦许诺下辈子,也算是给足了光彩。所以只要林梦肯留下来继续为自己舞蹈解闷,他倒真是没有再向林梦提起过这个要求。
得王子关照,林梦自然要有所回报。每当须弥有事情有求于她时,只要不涉及底线,她都是有求必应。一时间,须弥因她而获得空前少有的回报。
只是这美人儿又有一样不好,就是经常闷闷不乐。敞开心扉下,须弥才得知原来“纤浓”是在思念亲人朋友。但想近一步知道都是谁时,纤浓却绝口不提转往它处。
而在世界的另一头,当熵珩帝烧掉那一封奏折时,就以为从此世上再无林梦此人,又刻意在太后寝宫制造一场大火,三五天的功夫,整个熵国都知道了太后被大火所吞的消息。
熵珩着瑜妃去找来一具女尸,草草收葬。但丧礼举行得非常沉重,熵珩亲自护送这位“太后”下葬,以表孝心。
他不但借此收买人心,在朝堂上又颁布了一系列的改革法令。经常一上朝就是一整天,忙得大臣们叫苦不迭去欢喜遇到了一个明君好皇帝。
在熵珩帝的悉心治理下,整个熵国沿着他所设计的一系列正确的国家战略目标、战略重点和战略步骤上前进。一年的时间,国库的钱粮增加了一倍。两年的时间,老百姓的生活比过去翻番。转眼间,离太后“逝去”已经三年过去。熵国在君臣同心,举国勤勉下大治。不仅实现国富的梦想,而且熵珩帝给整个国家军队换装一新,随时都可以作为一只国之战斧,扫国灭军。
林梦还在西域乌孙王国王子殿下处做他的舞娘“纤浓”,远在熵国的前手下紫苑玉儿还有林沫遥礼却对她思之甚深。四人没有一刻不在想她。特别是林沫和遥礼,虽然自己处境不妙,仍然在为这个主子奔波。因为他们怀疑这是熵珩的一场大阴谋。
这天林沫找了个机会对遥礼道:“皇帝真是个畜牲,居然叫我去守城门。”
遥礼道:“守城门算什么,那处罚还是轻的呢。你知道我被派去干什么了吗?”
林沫摇头表示不解。
遥礼道:“他娘的,居然叫我去冲洗恭房。”
林沫大笑,然后两人又抱头大哭,只是眼中只有泪水,却听不到哭声。
林沫独自道:“主子啊,太后啊,你到底是死是活?林沫真是心都熬碎了。”
遥礼怒道:“太后当然还活着。只要我遥礼一天不死,寻找太后的任务就一天都不能落下。”
林沫恢复冷静,道:“紫苑的前手下对悄悄告诉了她一个惊人的消息。但紫苑心里也不确定。”
遥礼急问道:“是什么?”
此时一队卫兵巡逻过来,林沫装作和遥礼一起执勤的样子,和卫队错身而过。
林沫道:“此事迟些再说,现在不方便。记住了,明天这个时候。老地方,不见不散。”
第二天老时晨一到,一个卫兵带着另一个胖嘟嘟的卫兵过来,一脸富贵像下满是扎人的胡子。遥礼一看之下,乖乖不得了,原来是番邦王子赫连嗣。
三人找了个秘处坐下来商量,林沫道:“昨天我还是猜测。不确定紫苑的手下告诉她的是真是假。今天我可以告诉遥礼你了,得你师父赫连嗣所援,探知那下葬的太后是假的。”
“师父,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啊。”
赫连嗣道:“此事我也是从一权贵手上探得的。而那个权贵,他有亲戚是瑜妃的近人。至于是谁,请恕我卖个关子。据他的亲戚所说,太后下葬之后,丧帐之内熵珩不但面无伤悲,而且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
遥礼急道:“师父,是什么,你说呀。”
“皇帝说:朕来送一个宫女,还有君臣为她跪拜,纵死,也值了。”
“啊!”遥礼又是喜又是气。这熵珩帝果然是在鱼目混珠,弄了个假太后下葬。那真太后的处境就更让人担心了。
林沫也觉得事情虽然有了点眉目,但知道得越多反而比以前变得似乎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