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心道原来如此,太后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才这般打扮的,太闹了。心中暗自摇摇头,准备去了。弄了好半天才饮食儿打个小提蓝弄好,交到太后手中道:“太后,这儿离皇上的文华殿还远着呢。膳食就由小婢提着吧。”
林梦一把抢过来道:“不,本宫要作宫女就要做得像一些。哪有传菜都要让人代的宫女?走吧,你们两个小丫头。”
突然又想起了一事,马上支开二人,从自己的梳妆台下的柜子里拿出那把锋利短刀,悄悄藏在袖子里去了。
又是昨天那位侍卫将军,这时他没有走神,一把就将装作宫女的太后给认了出来,惊道:“太后,您……这是……。”
林梦向他打个眼色,轻声道:“别一惊一咋的,本宫想给皇上一个惊喜。”在那侍卫惊艳的眼神目送下,款款而行,虽然是穿着宫女的长裙,但众侍卫一眼就能认出此女气质不凡,行止有一股大家风范。不是太后又是谁呢?
到了文华殿门口,一执事模样的宫儿过来喝止道:“刚才不是已经传过膳了么?怎么还没有送完?御膳房是怎么办事的?”
紫苑上前去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们这位是谁!”
那人随紫苑所指往林梦瞧去,立即认出现了是太后林梦,吓得马上跪下谢罪道:“臣不知是太后驾到,请太后怒罪。”
林梦道:“你是今日文华殿当值的?”
那人道:“本宫文华殿主薄顾君邪,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了行了,那些虚礼就免了吧。本宫告诉你,今天本宫亲自来探望皇上。你等公职一切如常不得喧哗,明白了吗?”
那顾姓主薄道:“是,臣明白。”
林梦领着紫苑和玉儿去了,玉儿还在那小官头上轻敲了一记,这才嘻哈而去。
玉儿的小手指头离那人头上还有半米,那小官儿的脸就皱成了一团。头上挨了美美的一记,感慨道:“何时才能再让那小美人重重敲上一记,真是个引死人了的小美人。”嘴上一脸坏笑,执自己的勤去了。
离文华殿政事堂已经不足十米,只要绕过一些廊道就能进入正殿。林梦突然停下了脚步,紫苑和玉儿陪她认真地听着政事殿里传出来的声音。
只见熵珩皇帝道:“如此说来,如不能按时调拨三十万石粮草到受灾之县,那数万灾民们就有可能吃不饱穿不暖,天天要受这洪水的荼毒?”
一大臣道:“皇上,不止如此呢。洪水一到,下游沿江城县都一概被淹。洪水所到处,见人淹人,见屋毁屋。洪水过后,庄稼被毁,收成全无。老百姓家里仅有的一点余粮也全都变成了黄泥不能裹腹。时间一长,疫情又起,据臣所知,已经有数万老百姓因为没有受到极时的医治而身亡。皇上,臣请皇上调拨粮草,立即派大军前去救灾。”
熵珩道:“众位爱卿,你们看张大人的提议如何?”
一个显然是养尊处优习惯了的声音不紧不慢道:“皇上,此事不可操之过及。洪水虽然来得汹涌,但也退得快。灾民虽然多,但大都能避水而居高地。张大人,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吧?明明才数百灾民被疫疾所殆,你却说有数万。你居心何在?”
“刘大人,你说话可得讲良心。张大人刚刚奉皇上旨意北行视查灾情,你们大家看看,同僚们你们看看,张大人的脚上都还带着泥呢。”
殿堂里一阵骚动,一班人都道:“是啊,张大人为民请命,实属百官之楷模啊。”
“什么楷模,我看他是朝庭的蛀虫才是。皇上,臣请皇上另选贤能再行视察灾情。如果属实,我们这些当将军的自然会远赴灾地,投入到抗灾之中。另,我等将军刚刚打了胜仗回来,还请皇上应允,待众三军休整完了后再赴灾区。”
熵珩皇帝没有表态,继续道:“张大人刚才所请,句句真言,经张大人一番解说,朕才知道灾民们是如何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然周将军说的话,也不远道理。我看这样,周将军。你们下到军中,先把受伤的士卒们挑选出来,把没有受伤的投入到救灾之中,如何?”
那周将军继续傲然道:“皇上,不可啊。他们刚刚立了战功回来,个个都等着皇上的封赏呢,皇上有功不赏,说不定会在军中激起哗变呢。”
另一位大臣怒道:“周将军,有你这样和皇上说话的吗?你这是在抗旨。”
那周将军也怒道:“张老匹夫,本将军和皇上心心相映怎会抗旨忤逆皇上?你明明是在挑拨我们的君臣关系。臣请皇上,立即免去张大人职位,以平众三军之愤慨。”
太后林梦在外面听得心中为熵珩紧捏了一把汗水,没有想到这打了胜仗的兵军们如此骄横。不知道熵珩将如何摆平此事,心下也理解作为皇帝的为难处来。
只见熵珩道:“周将军言重了,周将军息怒。张大人,你怎么可以在众位大人面前指责周将军呢,快快向周将军道个歉。”
那张大人哈哈一笑,道:“皇上,皇上命令臣道歉,无论臣有错无错臣都愿意道,但皇上,臣说句心里话,这歉不能道啊皇上。骄兵悍将,自古以来就是国之大患。周将军不肯带兵把水患平了,臣就算这把老骨头被红泥埋了也要组织起灾民自救。我熵国不可以做到永无天灾,但我熵国可以做到永远有一把硬骨头撑起一片蓝天。”
那周将军继续扇风战火道:“皇上,您都听到了吧?张大人他,他忤逆您啊。他张老匹夫做了硬骨头,做了蓝天,那皇上您是什么?您还是我熵国的天么?”
“大胆,周将军,你想造反吗?”
“臣不敢,皇上,臣只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