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绿绣转头看向杏儿。
“回姑娘,红玉她们去过墨玉所住的地方了,奴婢觉着,红玉似乎从回来以后就处处透着古怪,好像隐瞒了什么。”杏儿一五一十的禀报道。
“是么……”绿绣看向窗外,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欧阳铎虽然妃嫔众多,但他真正宠幸的只有连玥一个人,但连玥有连之祥撑腰,而其他妃嫔,吴长史平时深居简出,樱珠和她是一条心的,郑姬不过是个以笑取宠的,苏妇好又已经被配到其他地方了,唯一能成气候的,也就只有那个楚天晴。
因此这段时间她一直叫人留意着楚天晴那边的动静,知道楚天晴越俎代庖处理了墨玉,她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
若没有猫腻,楚天晴为何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处理掉墨玉?
只可惜当她让人去找墨玉时,墨玉已经被人杀害了,所以她不得不按捺下来,另外找机会。
现在真是天赐良机!
见绿绣转身要走,杏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忍不住问道:“姑娘,您这是要去哪?”
绿绣恍若未闻,快步走出了厢房,直奔红玉住的厢房而去。
没想到两人在路上就碰到了红玉,红玉心不在焉,压根没有看路,闷头就和绿绣撞上了。
“啊!”红玉吃痛,抬头一见是绿绣,神色立刻慌乱起来,忙跪下道,“奴婢无意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红玉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绿绣丝毫不恼,反而笑意盈盈的将红玉扶了起来,“你早些年便跟在太子妃姐姐身边,也算是我的姐姐了,何况姐姐只是不小心的,又何来怪罪之说呢?”
红玉狐疑的看着她,神情难以置信,她平常只做点粗活,对绿绣并不熟悉,这会绿绣反常的行为叫她十分不安。
“多谢姑娘,奴婢还有粗活要干,姑娘若是无事的话,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她朝绿绣福了福身,刚想离开,却被绿绣给一把抓住了。
“姑娘?”红玉错愕的看向了绿绣。
绿绣拉着她的手,笑盈盈道:“红玉姐姐,何必如此着急走呢?”
她仔细端详着红玉的脸,意味深长道:“我瞧你神色忧虑,似乎有什么心事,不妨说来与我听听,没准我还能帮忙呢。”
红玉纠结的看着她,眉头紧锁,迟疑了许久,才挤出一句:“姑娘,你真的……能帮奴婢吗?”
绿绣肯定的点了点头,红玉狠下心,四下望了望,见没人,一颗心才安定下来,连忙从身前掏出了那封书信。
“这是奴婢之前在墨玉的住所找到的,奴婢识不得字,还请姑娘帮忙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哦?”绿绣朝她投去了一个感兴趣的眼神,将信展开飞速浏览了一遍,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她知道楚天晴有猫腻,可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这么惊人。
脑海里浮现出楚天晴那张得意的脸,绿绣缓缓勾起了唇角,这倒不失为一个制衡楚天晴的办法。
红玉迫切的看着绿绣,想问又不敢问。
绿绣思索了一番说辞,这才道:“红玉,墨玉信上说的事我已经清楚了,只是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那……”
“你且稍安勿躁,待寻得了一个好时机,我一定会为墨玉讨回一个公道!”绿绣信誓旦旦。
红玉点了点头,神情满是感激:“那就多谢姑娘了。”
此事非同小可,她又不敢惊扰太子妃,如今有绿绣愿意帮忙解决,她也可以暂时卸下心头的一块巨石了。
绿绣摇摇头,和红玉道别离开,杏儿在一旁按捺了好半天,忍不住问道:“姑娘,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啊?”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绿绣唇角浮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抬起纤纤玉手将书信交给她,“只管好好收着这个就行,没准日后是个用来对付楚天晴的一大利器。”
杏儿闻言更加疑惑,却还是将书信给小心收了起来。
另一头——
连玥坐在铜镜前,夏衣站在她身后梳着她的长安,面色担忧:“太子妃,你近来憔悴了许多,该好好调养一番。”
连玥左右看了看,现她眼下有些乌青,脸色也愈苍白,不禁叹了口气,连钰一天没找到,她就一天不能安心,人又怎么会好?
“太子妃。”这时端午忽然端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
夏衣看了她一眼,惊奇道:“咦,什么东西啊,这么香?”
“是银耳西红花。”端午笑意盈盈的将银耳西红花端到了连玥身前,道,“银耳西红花十分滋补养人,太子爷知道太子妃你最近为二小姐的事情忧心,因此特地吩咐人炖了银耳西红花,让奴婢趁热端来给太子妃喝。”
想到欧阳铎,连玥脸上泛起了一丝甜蜜,低垂的眼眸中透着甜蜜:“替我谢谢殿下。”
端午和夏衣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带着促狭的笑意,看着太子爷和太子妃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她们也倍感欣慰。
“太子妃!”重阳忽然快步走了进来。
连玥抬起望去,疑惑道:“重阳?出什么事了?”
“有人、有人叫奴婢传话给你!”重阳一路跑过来,这会早已是气喘吁吁,半天都缓不过气来。
夏衣都要被她急死了,不由催促道:“什么话,你倒是快说呀!”
重阳终于平复了呼吸,连忙道:“方才有一名女子,让奴婢传话给你,说让太子妃你去破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