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太子妃,恭喜啊!”来往的宾客都纷纷向连玥他们道贺。
连玥微微一笑,招呼客人的事主要还是欧阳铎来。
连玥记得她最开始见到欧阳铎的时候,欧阳铎表现得十分无能,但现在已然成熟了许多,能够自己独当一面了。
连玥忽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她似乎忽然现养成的乐趣在哪里了,不禁盯着欧阳铎的脸轻笑了起来。
欧阳铎转头看她,眼底透出一丝疑惑。
春末在一块囧得不行,不由伸手轻碰连玥的手肘,示意她现在还在大门口,这么多人看着呢,太子妃注意点形象。
连玥猛地回神,一转头就对上了欧阳铎的视线。
欧阳铎的注视就像一团火焰,席卷了连玥全身上下,她浑身不禁热起来,难得害羞的红了脸。
端午和夏衣大婚,她怎么这么失态?
“殿下,我……”
欧阳铎微微一笑,神色无限温柔:“你笑起来很好看。”
砰咚,连玥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
春末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十分羡慕。
迎完了宾客,宾客们便在正厅或正厅前的院子里坐了下来,欧阳铎请了忻州最为闻名的戏班子来唱戏,众人你来我往,相谈甚欢,十分热闹。
当然,说是端午和齐程,以及夏衣和欧阳铄的昏礼,但所有人还是冲着欧阳铎来的。
毕竟齐程只是欧阳铎的得力助手,欧阳铄也不过是个没什么地位的皇子,与其讨好他们,倒不如费心讨好欧阳铎来得快些。
众人的心思欧阳铎何尝不知?
他只将这一切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但却什么都没说。
见欧阳铎忙于应酬,连玥没有打搅,和他说了一声后便来到了端午的厢房。
端午和夏衣现在都在各自的厢房中精心等待着夫君的到来,看到厢房内一片明艳艳的红,重阳感觉自己眼睛都花了,头也痛了起来。
“怎么这么多大红的颜色啊,就算图喜庆也没必要弄这么多鲜艳的颜色啊。”
重阳不满的嘟囔。
“重阳!”春末瞪了她一眼,重阳平时可以胡闹,但在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可不行。
重阳撇撇嘴,似乎心有不甘,但最后却还是没说什么。
反而是连玥附和道:“是,这些表面的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能把日子过得火火红红。”
端午的脸被盖头遮挡住了看不见。
听见连玥的话,她不禁勾起了一抹甜蜜的微笑,眼眸微微闪烁,全都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太子妃嘴上这么说,但这次她们的昏礼太子妃没少主动操办,她知道太子妃对她们这些侍女很好,因此也十分感念感恩。
“一会就要拜堂了,紧张吗?”连玥关切的握住端午纤细白嫩的手。
端午反握住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纵然心里有紧张,可更多的还是喜悦向往。
“不紧张就好。”连玥笑了笑,转头一看媒婆来了,便将位子让开来。
媒婆手里拿着一个碟子,上面分别放了一个包子、一个蚶子、一个肘子、一把栗子和几颗莲子。
看到这些东西,一向大方如端午竟也微微脸红起来。
媒婆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了然于心:“姑娘快吃吧。”
“端午姐,你是不是吃不下?没关系,我帮你。”重阳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就抓起包子直接往嘴里塞。
“姑娘,这可使不得!”媒婆神色惊慌,连忙想要阻止。
但重阳的快动作那是出了名的,媒婆下手根本没她快,等媒婆伸手到重阳嘴边时,她已经咬了一口包子了。
端午愣住了,春末愣住了,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重阳看着她们的反应十分奇怪,含糊不清的说:“你们怎么都呆站着不动?”
“重阳,”连玥哭笑不得的开口,“你把好兆头吃掉了。”
“好兆头?”重阳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变得由衷的不安,“这……”
事已至此,再看着重阳呆呆傻傻的模样,春末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更别说是责备了:“唉,怪我之前没提醒你,这五样东西只能是端午姐姐来吃,寓意五子登科,是个好兆头。”
重阳手中的包子啪嗒一下直接掉到了地上,她本人也慌得不得了:“那、那怎么办呀?我居然把端午姐的好兆头吃掉了,那昏礼是不是就举办不成了?”
傻丫头。
连玥哭笑不得的微微摇头,重阳实在太单纯也太可爱,这是她的缺点,但也是重阳最讨人喜欢的地方。
“你说呢?”春末双手叉腰,决心要给重阳一个教训,便没有善了,而是戳着重阳的额头道,“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把端午姐姐的好兆头给吃掉了,这下好了,昏礼举办不成了,你要怎么赔偿端午姐姐?”
她存心吓唬重阳,就是想让重阳有个教训,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端午好说话,但万一冲撞到哪位贵人那就糟糕了。
重阳眼中迅速弥漫起了水雾,声音哽咽不已:“我……我把我的好兆头给端午姐可以吗……”
听着她弱弱的声音,连玥更想笑了:“傻丫头,兆头哪是说给就给的?”
重阳傻乎乎的看着她,表情相当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