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骑着马快速的朝着皇宫赶了去,然后直接向着皇帝的寝殿走去。皇帝不知道安王妃的真实身份,只以为她是那个没实权家族的女儿,他肯定会同意自己的请求,让叶昊云来救安王妃的。
“回安亲王,陛下刚才去了御书房。”值守寝殿的太监听得安亲王找皇帝,急忙回答。
“刘尚书,你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国库会是空的,国库里的三百万两银子去哪儿了?”安亲王刚到御书房门外,就听到皇帝暴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回陛下,微臣实在不知啊。也是刚刚回家才知道钥匙被盗的事情的。”户部尚书略带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掌管的钥匙被盗,你居然到今天才现,简直是罪不可恕!”皇帝怒道,“拉下去,杖责三十,然后交由宗人府处置!”
宗人府是专门处理各类官员犯事案件的,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检。
“陛下饶命啊!臣记起来一个疑点。”户部尚书连连磕着头,“臣的钥匙一直放在家里最秘密的地方,连内子都不知道。可是半月前又一次臣跟赵侍郎喝酒的时候,赵侍郎却聊起了钥匙存放的安全问题,当时臣喝多了,就多说了几句……”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因为刚才皇帝已经处罚了那个看守国库的将军,那位将军也说,赵侍郎请他喝过一次酒,中间提到过钥匙的事情。而当时这位将军喝多了,根本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
安亲王眉梢微动,眸色变得深沉无比。
他以为柳丞相会从后宫或者百姓身上动手,从而引****,可是没想到柳丞相居然打的是国库的主意!
三百万两的银子,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跟皇后和柳丞相抗衡,可是这一刻,他却不那么笃定了。
三百万两银子,足够二十万大军吃个一年半载的,他手中的银子比起国库的银两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陛下,臣觉得赵侍郎非常可疑。”柳丞相脸色凝重,上前一步道,“国库钥匙存放属于机密,赵侍郎为何会特意在喝酒的时候提起钥匙的事情?又为什么在他失踪后国库就失窃了?臣觉得,国库失窃之事必须从赵侍郎失踪之事查起。”
“一个小小的赵侍郎,怎么可能盗走国库三百万两银子。他背后肯定另有高人!”二皇子派的官员貌似不服气的补充了一句。
又一次被紧急召来的朝臣们听着柳丞相的话,各个汗流浃背。
赵侍郎是坚贞不屈的五皇子党,柳丞相这是非要将墨天阳弄死啊!
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得,但都沉默了着。毕竟赵侍郎确实实在墨天阳主政期间失踪的,而那豪庭会所,貌似跟墨天阳的联系还挺密切。
众人都明白,他们都身处漩涡之中,一个行差踏错,或者仅仅是说错一句话,就会粉身碎骨。
多说多错,于是所有人都低垂了头紧闭了嘴巴,沉默的等待着这一场对峙的结果。
皇帝坐在龙椅上,身子斜靠着扶手,手紧紧哦抓着扶手,呼吸急促,脸上隐隐有暗青泛出。
皇帝坐在龙椅上,身子斜靠着扶手,手紧紧哦抓着扶手,呼吸急促,脸上隐隐有暗青泛出。
“陛下,臣觉得柳丞相所言虽然有理,但是此事却有故布疑阵之嫌疑。”有位五皇子党的老臣颤巍巍的出列道。
“说下去!”皇帝咳嗽了几声说道。
“陛下请恕老臣直言,柳丞相和刚才的苏大人所说的一切看起来有理有条,可是别说一个小小的侍郎,就连之前监国的五皇子,恐怕也没有能力盗走国库的三百万两银子。”那名老臣跪在地上,言辞恳切。
“三百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就算各位皇子有特权,可毕竟无法一手遮天。而换一个角度想,无论是那位皇子将来做了太子,国库的银子都是他们所依靠的后盾。谁会傻到做这样的蠢事呢?”
皇帝脸上的郁色微微减少了些:“那依你看,此事是何人所为呢?”
看皇帝没有生气的意思,那名老臣抹了一把汗继续道:“此事还得从粮草之事说起。粮草被毁之事本就疑点百出,如今陛下刚要再次给荣小王爷补给粮草,又出现国库被盗。”
“现在我们无法给荣小王爷率领的大军及时送去粮草,荣小王爷和二十万大军就会身处危险之中,百姓也会人心惶惶……若万一前方有个不测,到时候我圣启危矣!”
听得他如此说,其他人都暗暗点头。
“杨大人的意思是,下手之人的目标不但是荣小王爷和国库,更是我圣启的江山,是这个意思吧?”荣亲王拧眉反问。
“老臣正是这个意思。”杨大人连连点头,同时对荣亲王的支援更是感激。
柳丞相看一眼皇帝,见皇帝看杨大人的眼神没有杀气,知道栽赃墨天阳的计划已经失效,立即便朝着另外一位官员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