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墨御容率兵不仅将北疆士兵打回的退回了幽城,同时还生擒了宇文连奎。
北疆,损失惨重。
墨御容趁机带人围在了幽城外面,大有一举将北疆人赶出幽城的气势。北疆失了一员猛将,死了许多的士兵,士气深受打击,因此无论墨御容派人在幽城外怎样叫阵,都缩在幽城不出来。
如此几日,皇帝终于派人送来了信,说是粮草即日将抵达肃北,请墨御容和一众将士们放下心来。
墨御容给皇帝回了一封信,言明丰城和隔壁城池行彩票是他的主意。希望他原谅自己没有及时汇报,并且奖励在丰城筹集粮草的宁紫夕和叶昊云,因为他们帮了二十万大军的大忙。
皇帝收到墨御容的信后才知道原来宁紫夕去了丰城,当即气的长吁短叹。他以为宁紫夕一介女子,就算是再有胆子也不可能独自前去边境冒险,如今看来他又错了。
“来人,去请雪国公来。”皇帝合上墨御容的信,低声吩咐。
也是时候将那个人叫回来了。
-
“朝廷送来的粮草即将到达,这下我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一袭男装的宁紫夕伸了个懒腰,躺在了墨御容的榻上。
“是是是,这段日子您辛苦了,要不要我给您按摩按摩?”墨御容眼底带着一丝坏笑,靠了过去。
宁紫夕闭着眼,不疑有他,“好啊,能让荣小王爷伺候,这可是我的福气呢。”
墨御容勾唇一笑,伸手按上了宁紫夕的肩头,轻轻的揉了起来。看着宁紫夕疲惫而又憔悴的面容,心底暗暗心疼。
这段日子宁紫夕东奔西走,确实比他这个大将军带兵打仗还要辛苦的多。要不是为了他,她就算在家里再不受宠,也不会出来如此的劳心劳力。
“嗯,手法不错。”宁紫夕感受着肩头肌肉的松弛,毫不吝啬对墨御容的赞赏。
“那是,我这可是从小练就的,我小时候我娘就夸我按的舒服呢。”墨御容道。
宁紫夕心中一动,犹豫了一下道:“伯母她,以前在那生活啊?”
“在阳城。”墨御容语气平静的回答:“也就是你娘的故乡。”
“啊?伯母和我娘是老乡吗?”宁紫夕惊讶的睁开了眼睛。
墨御容摇头:“不是,我娘是后来搬去的。”
“从哪搬去的?”宁紫夕急忙追问。
只要知道了墨御容母亲之前的生活环境,她就能顺藤摸瓜,找寻他母亲中毒的原因。
“这个……我父王不愿意告诉我。不过,我记得我娘亲说话的口音,很像京城的人。”墨御容微微蹙眉回答。
京城的人!
京城是整个天下最复杂的地方,就像一个大染缸,各色人等都有,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势力盘踞,为了名利厮杀争夺。
墨御容的母亲如果真是京城的人,不排除她是显赫贵族家的小姐。
毕竟,没有谁会无缘无故毁一个平凡女子的容貌,她肯定是妨害了别人的利益,才会被人伤害。
墨御容看着宁紫夕眼波流动,明眸善睐的模样,心头一动,轻轻伏低了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
“我想问你件事。”宁紫夕摸一下自己的额头坐了起来,双眸含水、定定的看着墨御容。
墨御容眉眼黯了一下:“你是不是想问,我母亲是怎么中毒的,又是谁下的毒,是不是?”
“是。”宁紫夕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父王从来不愿意告诉我这些,哪怕我以死要挟,他都不愿意提及母亲的过往。”墨御容神色黯然的垂下了头。
“难道他不想解开你身上的毒吗?你要知道解铃还许系铃人,只有找到当初给伯母……”
“我知道,可是他说他不想让我搅进上一辈的恩怨。他想要让我开开心心的生活。”墨御容打断宁紫夕的话,扭头看向了营帐一处,神色恍惚。
“荣亲王,他是个好父亲。”宁紫夕心底涌起一阵感动,轻轻握住了墨御容的手。
好多父辈会将自己的仇恨传给下一辈,让下一辈背负自己的爱恨情仇。可是很显然,荣王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