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齐在他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出,教主近来脾气古怪,心思诡谲,根本就猜不透,这次去扬州被人暗算受了重伤,回来后就是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洛言还在扬州办事,他想要打听一下都没人问。
洛瑶鲁莽的从门外跑进来,直接扑向流苏的怀里,快得洛齐都来不及去拉她,心里暗想这个丫头完蛋了,果然,流苏一侧身,洛瑶身形不稳倒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流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流苏根本就没有看到她。
“流苏哥哥,你怎么了,都不理瑶瑶。”
洛瑶咬着唇,想要上前去抓他的衣袖,被后面的洛齐拦住,眼神示意她不要太过分,洛瑶不服气,流苏哥哥最喜欢她,才不会怎样,她刚要伸手就被人掐住脖子,流苏冷酷的脸映在她的眼中,她心里忍不住一颤,流苏哥哥的眼神很可怕。
“以后消失在我的面前,再敢随意进我的屋子,死,滚出去。”
流苏松开手,洛瑶腿一软踉跄两步,后面的洛齐扶住她向外走,洛瑶既害怕又不甘心,流苏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入她的心,泪水模糊了双眼。
“洛齐,流苏哥哥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凶,他从来都不会吼我的。”
洛奇心想,我哪知道?要是知道还用战战兢兢吗?
“瑶瑶,教主的情绪不稳定,最近不要去找教主,等洛言回来我们就知道原因了,千万记住我的话,你也看到教主反常,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洛瑶点点头,嘴上答应心里可是没放在心上。她知教主从小就喜欢她,去扬州前还说回来就成亲的,怎么可能一个月就变了呢。一定是他太累了,等他休息好再去找他。
洛齐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的想法,这个丫头根本就没有看清形势。他摇摇头,教主的事他可管不了,他已经提醒过洛瑶,她不听谁也没办法。
流苏坐在凉亭里,举杯邀明月,眼见一坛酒就要下肚,洛言匆忙的赶回来,流苏狭长的眼睛斜他一眼,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原因。”
洛言看看洛齐,洛齐挑挑眉,示意他教主心情不好。洛言谨慎的退后一点,道:“是,安若水的房屋被烧为灰烬,可属下并没有现尸骨,属下猜测她应该没有死。”
流苏眼前一亮,端着杯的手一紧,酒杯变成粉末,他斜过头,手一扬,粉末散的到处都是,悠悠的开口道:“现场可有我的玉笛?”
玉笛?洛言和洛齐都是心一颤,教主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别人了,两人相视一眼后,洛言低下头,叹息一声道:“没有任何珍贵的东西留下,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走水原因不明,纵火的人很高明,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我怎么能忘记呢,她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一举一动都和我很像,面对危险绝不会坐以待毙,我教过她很多次逃生的方法,这一次我一定要保护好她。”流苏起身,负手而立,仰望夜空中的点点繁星笑出声。
洛齐眼神询问洛言,到底生什么事了?洛言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流苏回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你们先下去吧。”
“是。”
两人并肩退出凉亭,走出很远后,洛齐回头看不到流苏的身影才问道:“小言,安若水是谁?为何教主要调查她。”
洛言左右张望一下,没有看到人才附到他的耳边说:“安若水是江南第一艺妓,教主对她一见倾心,安若水的住处在教主走的那天晚上走水,教主以为她死了,伤心的不肯离去,没想到教主把属于教主夫人的另一半玉笛也送给她了。”
洛齐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教主对安若水重视,你带回她没死的消息,教主定然喜悦,你这次立大功了。”洛言未置一词,洛齐想到一直想做教主夫人的洛瑶,面色冷淡下来。“你和洛瑶关系近,多劝劝她吧。”
洛言犯难,瞪了他一眼,哼了声,不忿的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关系近了,我是因为教主喜欢她才对她客气客气,说的好像我对她动机不纯似的。你以后在教主身边小心一点,教主和以前不同。”
“看情况吧,我饿了一天,要去吃点东西,你慢慢琢磨吧。”
流苏在两人走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头的暗匣里取出另一节玉笛。仔细擦拭之后才轻轻的放到嘴边,和普通的笛子不同,它根本就没有声音。流苏吹了几声后放下,脸上露出久违的狐狸笑。
远在烟云寨的穆梓潼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每天跟在王海身边帮他们记账。一些寨里的男人听说寨里来了女人,纷纷前来打招呼。穆梓潼待人亲和,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短短几天时间就让大部分人对她产生好感。
当然,有些人是很讨厌她的,尤其是霍平川的小老婆们,看向穆梓潼的眼神热的能把她烤熟。伸手不打笑脸人,穆梓潼也不与她们多交流,每天做好自己的事,碰到了笑着尊称一声姑娘,面上过得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