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大约能够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裕亲王府的劲头会这么的足了。
也大约能够了解,为什么公孙元濯之前不喜欢自己的这位王妃,现在却是又能喜欢她了。
这大概就是上官如烟的魅力之所在。
她有足够的自信,但凡是认定了的事情,便是倾尽全力的去相信。
对于自己的丈夫,她在外人的面前,给了他足够的面子。
这样的做法不仅能够让她在裕亲王府的地位稳固,而且又能让公孙元濯对她也死心塌地。
这样的女子,他公孙元霖都不住的要佩服了。
然而此时此刻,公孙元霖忽然之间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以前,他一直把太子和裕亲王当成威胁,虽然现在太子已经是对他来说构不成什么威了。真正的威胁是裕亲王。
但是现在,公孙元霖觉得,或许在裕亲王府里,上官如烟这个女人才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有了她,公孙元濯便等于是如虎添翼。
好半晌,公孙元霖才抬起脚步,离开了巷子里。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的坚定,大约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上官如烟到了存善堂的时候,存善堂已经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人。
百姓们站在门外,对着里面指指点点的,谈论的无外乎是这间药铺医死了人,惹上了命案云云。
存善堂的大门只打开了一条缝,上官如烟穿过人群,挤上前去。
透过门缝朝着里面看去,正看到邱锦元和小药童站在屋子里,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大约就是死者的亲戚。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既然那人要把这件事情闹大,按照套路,难道不是应该把死了的人抬到存善堂的门外放着吗?
这样经过的人看到了,必定会觉得这间药铺有问题的啊,也就更加的达到了诋毁存善堂的目的了。
可是,竟然没有,而且,存善堂的门还掩上了,明显是在私下里处理这件事情。
上官如烟也不犹豫,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内的几个人见来了人,扭头朝着上官如烟看了过来。
“怎么回事?”上官如烟问道。
“事情已经处理了,”邱锦元看了看屋内站着的陌生男人,然后又看了看上官如烟:“你不是他派来解决这件事情的么?”
听到这话,上官如烟一脸的无辜,看了看邱锦元指着的那个人。
房间里那唯一的陌生的男人,难道不是死者的家属么?
“你是什么人?”邱锦元显然也现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并不是上官如烟派来解决这件事情的,皱着眉头看着他。
刚刚,有人前来,正是眼前的这个人拆穿了者的把戏,将他们送去见了官。
这头,他才刚刚将此人请了进来,还没有说上两句话,上官如烟就到了。
怎么,他竟然不是上官如烟派来的人么?
上官如烟也是一脸戒备的盯着那人。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来帮着自己?
显然是有什么猫腻在其中的。
“小人是楼公子的朋友,姓李,正巧住在那死者的隔壁,所以很容易的就拆穿了他们的诡计,”那人解释道:“前天夜里,我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个蒙着脸的人进了他们的房间,待了好久都没有出来。”
“然后呢?你可看清楚了那蒙面男子的特征?”原来是楼敬之的人,上官如烟心中了然,心里对这个朋友倒是多了几分的感激来。
孩子的事情他了心了,如今存善堂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赶来,楼敬之再次帮了他。
人情欠的太多了,到底有些不太好意思。
“并没有看清楚黑衣人的模样,但是,昨天夜里,我又看到了那黑衣人进了隔壁的房间,他离开了没多久,隔壁的房间就传来了死讯,想来,应该是那黑衣人的计谋,故意这样栽赃到存善堂的头上的。”
“人真的死了么?”上官如烟皱着眉头听完了他的话,心中疑惑暗生:“既然他们决定将这件事情栽赃陷害到存善堂的头上,怎么现在人不在这里?就这么走了?”
“他们之前确实来了,不过我去报了官,官府的人来的十分及时,又让府衙的仵作来验了尸,并且找来了京城里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夫检查邱公子开的药,药方子并没有问题,就知道这件事情与存善堂无关了,是那人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