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安锦的脸色猛地一变,他一把松开了上官如烟,见四面八方的桌椅朝着自己打来,他的双手迅速的在胸前交叠在了一起。
似乎是在反击,他的周身散出一道淡蓝色的光圈,那些攻击而来的桌椅随着淡蓝色光圈的触碰,竟然就这样定在了空中。
上官如烟感觉到十分强大的两股力量把自己包围了,整个人都难受的要死,像是有什么力量充斥着口鼻,一股血腥味儿弥漫在鼻腔里,大脑也是一片空白,或许真正的高手对决,比的都是内力,而她没有半分的武功,就成了一个极其悲催的存在。
就在上官如烟快要忍受不住,整个人都要晕倒之前,突然南宫安锦身上所散出来的淡蓝色的光圈逐渐的变大,那些桌椅也完全的换了一个方向,朝着白女子的方向攻击而去。
白女子脸色猛地一变,双手在胸前一番翻转,显然又要运功,上官如烟却是觉得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胃里一股酸水翻了上来,他们打斗倒是小,可怜了上官如烟个不会武功的夹在中间倒是悲催,两边的内力将她逼得生不如死,觉得七窍都要往外冒血了。
趁着白女子尚未运功的间隙,南宫安锦忽然一把揽住了上官如烟的腰。
上官如烟感觉到腰间忽然被猛地一收紧,一阵陌生的男子气息传了过来,这气息让她整个人都震住了,除了公孙元濯以外,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个男人接触过。
南宫安锦似乎身体也是僵了僵,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他施展轻功带着上官如烟直接跳上了房梁,等到客栈里的白女子反应过来,准备去追的时候,那些桌椅没有了内力的抵挡,全部都朝着她攻击而来。
她愤怒之下催动内力,将满大厅里的桌椅全部震碎了,等她再要去追的时候,外面的房梁上哪里还有半个身影?
白素贞一半的容颜隐藏在阴影之下,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看起来阴森森的,她捏紧了手心,眼底散着一种鲜红的颜色,嘴角轻轻弯了弯,自言自语道:“等着瞧吧,欠我的,我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躲在暗处的店小二浑身猛地一震颤抖,整个人的三魂七魄都像是被吓出来了一般,看着那白女子的脸上,犹如鬼魅一般阴森的面孔,他不敢出一点儿的声音,生怕她一怒之下会杀了自己。
上官如烟的胃都要颠簸出来了。
虽然南宫安锦的武功很高,可是从这个房顶跳到那个房顶,对于她一个孕妇来说,实在是一个高危动作。
但是身后的那个叫白素贞的女人实在不是个好惹的,明显她和南宫安锦之间有什么恩怨,万一白女子一怒之下,将满心的怒火撒在了她的身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两相权衡取其轻,上官如烟选择跟着南宫安锦逃。
南宫安锦在屋顶上飞来飞去,渐渐地越走越偏僻,终于在一处小溪边停了下来。
溪边流水潺潺,油绿色的小草长满了溪水边的地上,上官如烟拧着眉头,盯着面前的男人:“说好的今天让公孙元濯来找我的呢?”
不仅没有见到公孙元濯不说,还经历了那样惊险的一幕,着实是恼人的很。
“抱歉,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半路上杀出来。”南宫安锦的脸上倒像是真的多了几分的歉意:“昨日我已经让人送出书信,但是我的人今天一早还没有来消息,怕是书信并没有送出去。”
上官如烟听到这话,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一时间就越的难看了起来了。
也就是说,今天她见不到公孙元濯了?
好久不见,倒是真的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呢。
“就算是书信到了他的手上,他以为咱们在刚刚的客栈里,可是如今客栈我们显然是回不去了。”南宫安锦补充道。
“那个女人,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上官如烟拧着眉头,看着南宫安锦问道:“平白无故的连累了我,该不会是你的某一任情人吧?”
她的语气里明显饱含了不满的情绪,要不是平白无故的来了这么一出,她也不会落到了在这荒郊野外逃命的地步。
南宫安锦的脸上却是划过一抹尴尬,但是很快,尴尬就收敛了下去:“这个嘛,是我的私事,着实没有必要告诉你。”
一句私事就想把她给打了,上官如烟可不是这样的性格,她穷追不舍道:“被你连累,结果却连什么人要对我下手都不知道,南宫安锦,你是在害怕?”
害怕?
果然这一激将法起了作用,南宫安锦的脸上划过一抹怒气,想起刚刚白女子对自己下手,他的眼底就多了一抹莫名的情绪:“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在我来天越国的时候,在某个城镇碰见了一群狼,当时一群狼把一名上山采药的小姑娘逼到了悬崖边,她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然后呢?”上官如烟心中不解,又不免为那小姑娘担忧着。
南宫安锦自始至终一直拧着眉头:“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狼群伤及无辜,便将那小姑娘给救了。”
“再然后呢?”没有想到,这个南宫安锦还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嘛,英雄救美?那姑娘也没有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