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素日后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半分的委屈。”南宫安锦道:“她从小娇生惯养惯了,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你轻言细语的跟她说。”
“必然。”楼敬之一脸的坚定:“公主乃是这世间少有的好女儿,在下必定不会让她委屈了。”
“这道门今日我就不拦你了,只要你好好待她便是最好。”南宫安锦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直接就将楼敬之给放了进去。
楼敬之正正经经的给南宫安锦行了一礼,才踏步走了进去。
怀素公主正端庄的坐在上,一身红将她环绕了起来,虽然因为头上蒙着红盖头,但是不难想象出她的脸上也必然是喜气洋洋的一片。
“公主,我来接你了。”楼敬之轻声说道。
怀素公主蒙在红盖头里的脸早就已经红成了一片。轻轻的点了点头。
南宫安锦这时也走了进来,一把将怀素公主背在了背上。
按照规矩,新娘子出门是要父兄来背的,只是怀素公主的哥哥是太子,大家都以为太子会找个宫人来替他,倒是没想到,他自己倒是亲自背起来了。
但是听闻太子向来疼爱自己的这个妹妹,这样一想,倒是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是真真的好。
怀素公主感受着自己哥哥厚实的臂膀,轻轻的将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她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被他背起来的是八岁的时候。
那年她去马场马,却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南宫安锦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立即跑到马场,着急的将她背在了背上,一路去寻太医。
时隔十年,没想到她还能记得清清楚楚。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了,这段记忆从尘封现,她的心里划过一阵暖意。
“哥哥。”
“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南宫安锦轻声的打断了她:“其他的相信方才母后在房里已经说了不少了,哥哥就只嘱咐你一件事,受了委屈,切莫憋着,从前的你是怎么样,成亲后的你,便还是什么样。”
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怀素公主却是差一点儿哭了出来。
这是哥哥对她唯一的希望,只盼她不忘初心,坚持做自己。实在不必委屈了自己。
怀素公主的点了点头,终究还是划下两颗泪珠,在南宫安锦的肩头上。
迎路的宫人见贵人来了,纷纷下跪行礼,公主的命可真是好,不仅有爱她的哥哥,就连嫁的夫君都这么的俊俏,将来必定不会亏待了她。
南宫安锦带着公主从宫门出去,一抬花轿正停在宫门处,他小心的将怀素公主放进了花轿中,一回头,不知何时,帝后二人相携站在了城门上。
今天这样的场合,身为帝后之尊,他们本不必出现在此,可终究还是不住要来看看自己唯一的女儿出嫁,
迎亲的队伍站满了宫门,抬花轿的轿夫见公主上了轿子,忙把花轿抬了出来。
楼敬之对着宫门处的几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一挥手,便上了马,队伍便整整齐齐的朝着前方而去了。
怀素公主却是在花轿里低低的啜泣了起来,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她很想掀开盖头,挑开车帘,回头看一看,但是全福嬷嬷再三嘱咐她,一定不可以这样,不然不吉利。
前几日她还不太清楚,嫁人代表着什么,可是到了现在,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明白了,真的很奇怪,好像之间就长大了一样,她再也不是那个父王和母后爱之下,可以胡作非为的小公主了,现如今的她是一个妻子,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她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大婚的第二日,公孙元濯和上官如烟率先离开了东篱国。
他们来的时候,本来就是向外界隐瞒的身份,以太子的友人来拜访,走的时候自然也是平平淡淡的走,并没有什么欢送仪式。
南宫安锦在城外的十里坡看着他们,眼底倒是也有几分的不舍:“没想到,此番竟然能与元濯兄谈的这么投入,真真是相见恨晚。”
“改日还请安锦兄来我东篱国作客,我必然好好地款待于你,此番若非的安锦兄,王妃她怕是九死一生。”
南宫安锦笑了:“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原本就是自家兄弟,还存在这些虚礼么?”
话音一落,两个人齐齐笑了。
上官如烟深深地看了南宫安锦一眼,对于南宫安锦,她是真的心怀感激:“你放心,将来怀素公主去了天越国,若是楼敬之那个家伙敢欺负她的话,我必然带着府上亲卫,把他名下的产业都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