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千月退下了一只手镯套到了破浪的手腕上,破浪十分的欣喜,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喜欢的不得了,对兰千月更是千恩万谢,这只镯子是邗朔特意给兰千月的定做的,兰千月拍了拍破浪的手,“喜欢么?若是你在我身边本分,尽心尽力的伺候,这样的好处不会少。”
破浪跪倒了兰千月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奴婢,奴婢一定不会辜负主子的好意,一定尽忠职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兰千月嘴角一抽,摆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休息,明早早些过来伺候着。”
破浪欣喜若狂,没想到未来的主母竟是这般大度之人,破浪又是千恩万谢了一番,才肯离开。
破浪出去,明目张胆的晃了晃手上的镯子,乘风只觉得这只镯子刺得眼睛生疼,横了破浪一眼,“别以为自己嘴甜些就可以得主子的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破浪只以为是乘风嫉妒,冷哼一声,“主子让我去休息,你自己慢慢守着,这天寒露重的,自己伤了风,可没个人心疼。”
乘风目不斜视,“哼,不用你担心。”
破浪又是讽刺的笑了片刻,扭着腰走了。
破浪刚走不久,兰千月又将乘风叫了进去,兰千月拿出了一对耳坠放到了乘风的手心,乘风眼眸一沉,将耳坠推了回去,“主子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只不过无功不受禄,主子的礼太重,奴婢受之有愧。”
兰千月眼眸闪了闪,这个乘风才是个段数高的,看起来胆小怕事,此时又是义正言辞的不收兰千月的耳坠,兰千月笑了笑,拉起乘风一同坐了下来,“你们以后跟着我,自然不能失了体面,到时候丢的就不仅仅是我的颜面,还有步府的颜面。”
乘风微愣,兰千月自然的拿起了的耳坠,亲自将耳坠戴在了乘风的耳朵上,“恩,它果然适合你。”
兰千月拉着乘风的手亲切的妹妹长妹妹短的,让乘风一度以为自己就是兰千月口中失散多年的妹妹,乘风本是孤儿,亲情是乘风压抑却又渴望的东西,她在兰千月的身上感觉到了亲情,染红了眼眶,心不自觉的向兰千月靠拢。
兰千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拉着乘风的手走到了床边,“今晚你我同榻,我一直渴望着有一个像你一般的妹妹。”
黑夜里,乘风睁着晶亮的眼睛,泪水湿了眼眶,身边的兰千月自然而然的将乘风揽在怀里,擦了擦乘风的眼泪,“别哭了,以后你我姐妹相称。你再不是孤儿了。”
乘风就这样在兰千月的怀里进入了梦乡,兰千月看着乘风跑去伪装,沉静的睡颜,眼眸闪了闪,闭上眼轻眠。
一大清早,破浪记着兰千月的吩咐早早地就过来了,敲了敲门,“夫人,您起了么?”
兰千月睁开双眼,压住了就欲起身的乘风,“你睡得晚,再睡一会,我去开门。”
乘风的心底流过一阵暖流,眼眶微红,躺了回去。
破浪进来和兰千月请了安,看向床上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心底一喜,难道这个新夫人还未过门就偷人?可是破浪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乘风,不由自主的惊呼起来,“乘风,你怎么在这?”
乘风尴尬的看了兰千月一眼,兰千月慢悠悠的走过来,“乘风是我认得妹妹。”
破浪目瞪口呆的看着乘风,包括的乘风的耳朵上的耳坠,就连身上的里衣也是兰千月的,那是今年最新的云锦,自己取回来的时候摸了好几次,欣羡着渴望自己也能穿上一件,没想到现在竟然穿到了乘风的身上,这叫她怎么甘心。
破浪的表情僵硬,“那是不是以后这院子里又多了一位主子,我一个人可伺候不过来的。”破浪的语气很酸。
乘风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主子厚爱那是福分,若是自己真的仗着主子的厚爱享受着和主子同样的地位,那就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乘风呵斥道,“破浪你胡说什么,主子就是夫人一个。”
兰千月笑了起来,“行了,你们两个都是好的,我饿了,用早膳吧。”
破浪瞪了乘风一眼,挤到了兰千月的身边,“夫人,刚才老爷派人过来说请您去他的院子用早膳。”
兰千月眼眸一沉,拉起了乘风的手,看的破浪分外的眼红,破浪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暗自咬牙,却也只能跟在兰千月和乘风的背后,而乘风却像个主子一般。
邗朔远远地看见兰千月就迎了上来,眼睛瞥了一眼兰千月的脖子,关切的问道,“昨晚休息的可好。”
兰千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冷漠的态度让邗朔皱起了眉,眼睛不自觉的就打量着兰千月身边的丫鬟,拉过了兰千月的手,“千月,你做了主子以后,这府里的上下都是尊卑有序的,主子就应该有主子的样子,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
邗朔每说一个字,乘风的脸色就苍白了一分,手心已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