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泓脸上带着邪气狰狞的笑容,并未出口辩解否认。
“城郊丰明大营李长河率两万将士前来平乱!谨遵摄政王调令!”
“城郊墨充大营刘子德率三万将士前来平乱!谨遵摄政王调令!”
“城郊王正率两万将士前来平乱…….”
霎时间,从东西南三个方向纷至沓来的七万大军将陈易泓的一万御林军团团包围,情势一下逆转,刚刚还振奋人心的御林军将士们一下子惨白了脸!
呼延灼狰狞一笑:“来得好!”随后他大手一挥:“给我杀!一万御林军,一个不留!”
“杀——”
“冲啊!”
陈易泓紧握缰绳的手微微颤抖,尽管他筹谋多时,尽管他想过有一天会真的和呼延灼兵戎相见,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快到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一切都是那么仓促,而他如今,败局已定!
御林军统领萧卓此刻倒是出奇的沉着冷静:“弟兄们,今日就是我们报答皇恩的时刻!皇上带我们恩重如山,却被呼延灼这个乱臣贼子屡屡欺压残害!今日就让我们用鲜血和杀戮,来证明我们忠君爱国的赤诚,证明呼延灼这个窃国之贼的狼子野心!杀——”
御林军将士里,许多都是受过呼延灼一脉欺凌压迫的人,听到统领萧卓的话,他们当即热血沸腾。眼下已是绝境,横竖都是难逃一死,那还不如死的壮烈,死的雄浑,死得其所!
“统领说得对!我们要杀出一条血路!手刃呼延逆贼!”
“杀死呼延逆贼!”
“杀……”
转眼之间,兵戎相见。
士兵们惨烈的厮杀在一起,鲜血与断臂齐飞。
转眼之间,陈国都城里最繁华的几条街道就变成了修罗地狱,此时,人已不在是人,他们是机器,是魔鬼。脑海中一切意识全部都淡去了,就连刀砍在身上,也几乎感觉不到疼痛。每个人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杀戮!疯狂的杀戮!
激烈的喊啥声中,摄政王府早已化为一片滔天火海。
凄冷的雨悄然静止。
御林军的以一万对七万,战况极为不利,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御林军一方,活着的人却越来越少。
正当陈易泓心灰意冷,而呼延灼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马蹄声,犹如奔雷一般,由远及近!
“臣徐锦宏率军前来救驾——”浑厚的声音满含杀意,如战场上呼啸的猛虎一般,那种肃杀之气令人闻之胆寒!
陈易泓举目望去,之间乌压压,一片银色的铠甲犹如天兵降临一般,密集的,急切的向着他所在的地方袭来。
希望在一瞬间燃起。
银色铠甲的徐家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加入战斗,情势猛然间再次生滔天逆转!
被围困在中间的御林军一看有大批援军赶到,一个兴奋的红了眼睛,纷纷燃起了求生的希望。他们更加奋力的拼杀。而原本的三营大军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惊慌失措。
别看徐家军只来了十万,但是这十万人可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绝对能一以当百的虎狼之势。虽然三营大军也不弱,可是终究及不上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徐家军。
这一夜喊杀震天。
这一夜血流成河。
这一夜死的人不计其数,只知道在第二天清理战场后,都城五十里外的深山内,多了五个万人大坑。
这一夜的胜负无从分辨。三大营的病例几乎被徐家军斩杀殆尽,最有只余下一万残兵。
而御林军来的时候有一万,到了最后轻点人数时,只剩下三千,这其中还不算重伤的。
倒是后来的徐家军,伤亡极小,可以忽略不计。
呼延灼逃了,在那个被血腥染红的夜晚里,他逃的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逃的,更不知他逃到了哪里。
陈易泓派了几十路人马围追堵截,誓要将这个乱臣贼子手刃。
可是这几十路人马追了足有月余,仍旧一无所获,连呼延灼的影子都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