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身躯隔着衣物贴着她,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冷,嘲讽一笑,“我的医术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不要以为这么说,就能骗到我。既然你自以为还能‘人道’,那快去找个女人,迟了怕是来不及了。”
他扳过她的身子,低瞧着她如画的眉目,“你就那么不在乎本座?”
“教主的话让我觉得有点好笑。”她撇了撇唇角,“我就从来没在乎过你,不要搞得好像我跟你曾经有点什么。”
他俊美异常的右颊覆了一层寒霜,目光冷凝得似要将她击穿,“你的话伤不了本座。”
“谁想用言语伤你来着?”她微微一笑,笑魇灿若桃花,狠唳的话语分外温存,“想将你千刀万刮罢了。”
“似水般柔情的语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本座的妻子呢。”他不在乎地笑了。妻子?他半面邪魔会有妻?那不是一件遥远的事,而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蓦地,他敛了笑意,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左颊上比身体的凉度更冰的玄铁面具。
没有女人能够接受他面具下的丑恶!
眸光一寒,他血色的右眸里又盈起了一缕讥诮。
眼见他不自觉摸左颊面具的动作,知晓他内心肯定有一股磨灭不去的自卑,这个男人生来的相貌确实可悲。在古代这种封建设会,根本就不容于世。她的笑痕亦的甜美,“我就是嫁人,也不会嫁给一个会伤害我的男人。”
他想起前些天半空之上那蓄满内力的对掌,她受了伤。一抹隐隐的疼惜自他如万年冰川的心底冉冉升起,面上却毫无表情,“你应该庆幸你还活着。”言下之意,那日他已手下留情。
她冷哼了声,“我以为说这句话的应该是你。”
“哦?”他倒不否认,“也对,你使毒一招灭了本座手下五百四十名杀手。若非现下手下留情,本座该躺着了。”
也就是承认是他当街派人刺杀君承浩了。只是这不关她的事,一把推开他,力道不轻不重,没让他退几步,她只是再正常不过地越过他身边走到房中央的桌前,斟了杯茶自品,“不必感激。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只是懒得再浪费气力。”
她的动作优雅到了极致,不急不徐。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侧对着他,酥胸饱挺圆润,纤细的腰枝像是要断掉似的不盈一握,前凸后翘,整个身材的比例完美得挑不出半分不足。
看她吞咽茶水的动作,白皙的颈项喉咙里一滚一滚,性感撩人,媚态万千!
他亦不由喉头一渴,眼里升起了一股火热,那灼灼的烈焰使得原本血色的眼眸似要烧起来般滚烫。
她黛眉微蹙了下,他那炽热的目光像是将她看穿了,像是用眼神在剥光她的衣服,赤/裸裸充满淫/欲。
偏偏,他是个全身,甚至连心脏都没有温度的人。
她深沉地瞥他一眼,他问,“在想什么?”
“想把你的眼珠摘下来看看,究竟是冷的还是热的。免得你眼睛过于**。”
“呵呵呵……”他又是几声轻笑,笑容邪肆莫测。
她微恼地将手中的茶杯一甩,剩余的半杯茶水向他泼过去。
他站在原地没动,自身的真气像一道天然隔绝的屏障,洒来的茶水随着真气屏障涔涔滑落,点点滴滴,溅洒出几分奇异的美感。
黑色的魅影一闪,他已至她身边,修长的手指取过她手中的茶杯凑到唇边,轻舔着下她饮过茶水的杯沿位置,如烈焰一样撩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美丽的脸蛋上。
那暧昧撩拨的动作,就像舔的不是茶杯,是她。
她微眯眼,低咒一声,“变态!”
“知道本座在想什么吗?”他将杯子捏于掌心,凝运内力握紧,杯子竟化成粉末从他又微松的掌中飘落了下来,“本座想把你的衣服一件件剥了,压在身下,狠狠地进出你的身体,蹂躏至死,至死不放开!”
她听得浑身恶寒,冰冷的眼神释放出隐隐的杀机。
冷风自窗外灌进来,风拂青丝,她的长随风飘扬,白衣胜雪,似嫡仙般美得如仙如幻,又似幽冥邪魅动人,艳得摄心动魄!
他的呼吸在这一瞬屏了一下,血色的眸光除了**的热焰,多了一股深邃不明的意味。
忽尔,他唇角勾起邪气凛然的笑,“云,你生气了。”
本来,面对个变态没生气,听他亲昵的唤她,她不悦地扬眉,“你吃错药了?谁允许你这么叫我?”
“早晚本座会将你驯服成一只温顺的猫。”他对她的怒气不以为意,又揽过她的肩头,低凝望住她,“为何你从不在本座的相貌上落井下石?”
“没兴趣。”
他目光里的灼意微退,内心闪过一丝矛盾,“你就从不好奇本座左脸的面具下,是何容貌?”
“对你人都没兴趣,何况你的脸。”她抬眸,瞅着他俊美异常的右脸,“你该不会在意起我的想法了?”
“当然不是。”否认得很快,倒显得掩饰般的心虚。
她又望向窗外圆圆的明月,月光皎洁,给漆黑的大地染上了一层银白,冷风吹得树影婆婆,几分萧瑟的寒意吹进房里。
她的容颜绝色如画,表情宁静若水,如子夜般的静谧。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邪气的瞳仁中燃起了几许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痴迷。
两人都没开口,房内很安静,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
半晌,她总算启唇,“今夜你的忍耐度,似乎比往常好。”
“是么。”他眼里多了一丝玩味,“你可以理解为本座在宰杀猎物之前,偶尔也有兴趣逗上一逗。”
她答非所问,认真回答了他先前的问题,“我根本不在意一个人的相貌。”
他沉默少顷,“即使,一个人的脸比鬼魅还要恐怖?”
“世上最恐怖的,不是外表,是人心。”
清逸无痕的声音,如宁静的湖水无波无澜,似天籁好听得渗入了他冷硬麻木的心房。
她负手而立,又站回窗前,身影萧瑟,“我跟你这种人,不适合有感情。一但动情,会成为致命的弱点,不如无情无爱,肆意而为。”
“好个肆意而为!”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本座现在什么都不想,就只想要你。”
“那就来呀。”她像一个妖精般千娇百媚地抬手摸上他的手腕一扭,咔嚓!一声,他的手腕脱了臼。
要是正常人早就痛得叫出来了,他面无表情,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就像脱臼的不是自己的手。他以另一手拥住她的后背,将她压向自己,低就吻上樱嫩潋艳的红唇。
她的唇滑而柔软,好甜!
吻着她很舒服,她的口齿清新,让他怎么也吮不够。
微冷的舌滑入她口中,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贪婪而霸道。
还真来!她皱眉,伸手探向他一探。
巨大的。
只不过是软绵的。
没起来的状态都有这等强大的…,要是他真的有反应,肯定惊人的壮观。
最脆弱的地方被她握着,他表情一僵,俊美异常的右颊闪过一缕尴尬,尔后浅显的笑意闪过他阴寒的瞳底。她也会上当?
她眼里闪过一抹怒意。被他骗了!他明明说不举回阳丹没效的,原本她对自己的医术信誓旦旦,可先前他眼里过于炽烫的灼热,让她稍产生了一丝怀疑,还以为丹药真在哪个环节出错了。
也就是说,堂堂半月教主现在真是不能人道。
愤怒地一掌蓄起内力拍向他的后背,他受一掌,喉头涌起腥甜,脱了臼的左手腕像是要断掉似地无力地挂着,胳膊却紧紧夹住她,加之右手用的狠力几乎将她嵌进骨子里,一时之间,她动弹不得。
凉凉的血液被他以嘴强行渡进她口中,她想吐,他不让,唇舌与她猛烈交缠,迫她吞了他的血液。
浓浓的血腥味在两人齿腔里混掺,她恼火地再补一掌,奈何他双臂环得她太紧,手活动不便,补掌的真气没全施出来。
他似是对痛感无知觉,像个不知足的野兽,霸道地蹂躏她的唇舌,又啃又咬,弄伤了她的唇舌,贪心地将她口唇里的鲜美血液尽数咽下。
随着那鲜甜的的血液入喉,他又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度自他冰凉的体内燃烧。
他的眼神、表情沉醉不已。
她却无比的清醒,万分的反感。
暗自运功,将全身的真气蓄于掌上,第三掌准备直接送他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