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十大高手渐渐不敌,君寞殇与君佑祺也加入杀-斗。
初时几乎看到凤惊云的海盗全都眼中闪过惊艳,很快又恢复一脸肃杀。
凤惊云站在甲板上,手中摊开布包,上头是一排银针,银光一闪,她手中三枚银针飞射,三名海盗瞬间毙命。
又是几枚银针飞射,同时伴随几声男人的惨叫。一排银针用完时,几十名男子倒下。
她细观察了一下,君佑祺打法不对,看似招招致命,却又以躲避为主。反倒是在她看过去的时候,他才是真的杀敌,倒像是与那些海盗一伙的,现在冲过去杀,像是做给谁看?
数名海盗朝她冲了过来,一阵香风飘过,冲过来的几名男子倒地吐血。
她又甩出几把药粉,那些灰衣海盗似乎早有防备,手中布帛甩开,挡住药粉侵袭。
船上九大高手,连同刘五在内死的死、伤的伤,撑不了多久了。
单就君寞殇已杀了百余名海盗,只是那八条船上的人像是杀不完似的,源源不断向她所在的船上涌。
哪像是抢劫的海盗,那些灰衣男子的手法、身形、动作,分明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巧劲暗施,她身影飘渺游移,幻影迷踪步落于船上各处,所到之处,灰衣杀手死伤无数。
“云儿,小心!”君佑祺折扇中飞射出一格暗器,解决欲从背后暗算凤惊云的人。他一个飞身抱着凤惊云在空中飞旋几圈落地,“云儿,你没事吧?”
其实不需要他多事,刚才暗算她的人,她已经下了毒,那人起不了作用,下一秒也会倒下的,只是被君佑祺多此一举的在他倒下前杀了。
凤惊云眉头皱起,“放开。”
“云儿,本皇子会保护你的。”他脸色严肃,“情况似乎不太正常。”
“瞎子也知道。”她冷瞪着他,“你安排的人?”
他面色胚变,“云儿,你怎么这么想?”
“那怎么不舍得杀这些人?别告诉我,你刚才尽了全力杀敌。”
他的心有一些冷,陡然觉得云儿对自己已经全然不相信了,为何明明已经得到了她,与她之间却一步步更趋遥远,“本皇子方才是未尽全力,那是因为君寞殇应付得了,本皇子想省着些力气保护你。”
瞥着他的神情,看不出一丝虚伪,她忽然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君佑祺是放弃不了江山的,他会出现在船上,她觉得他显然是料到君寞殇会跟来,是以,找机会暗杀君寞殇。
难道她猜错了,这些海盗不是君佑祺安排的?
“小心!”佑祺揽着她的腰身飞旋闪躲刺过来的长剑,折扇甩开,扇中又一枚暗器飞出,毙一突袭的海盗性命,“既然云儿不喜欢本王保留实力,那么,本王就尽全力。”
数名海盗围攻过来,这回,他没留余力,全副心神的攻击,招招狠辣,转瞬间毙了几十海盗性命。
君寞殇瞟了眼君佑祺抱着惊云的举止,心下怒意横生,此刻他虽内力高深,面对众多一个个不要命、源源不绝的海盗,仍是不能吊以轻心。他心头醋意横生,下手更为狠绝,身影穿梭在数名海盗间,快如闪电,杀气腾腾如暗夜幽冥。
归海一刀见死伤惨重的‘海盗’兄弟,拳头捏紧,看来暗杀是完不成主子交待的任务了,唯有破斧沉舟!他一挥手,背后一排弓箭手准备就蓄,拉弓,燃着火团的一排箭矢飞射而出。
嗖嗖嗖!嗖嗖嗖!
数箭齐,射中除他所站主船的其它所有船只。
无数灰衣海盗仍从着火的船上飞身上凤惊云等人所在的大船,不要命地前赴后继。
燃火的箭矢不断放射。
君佑祺抱着凤惊云不断地躲闪开致命的着火箭矢。
君寞殇抓起一尸挡下数箭,一边疾速毙敌。
风很大,火箭上燃烧的是油包,一片喊打喊杀声中,船只快速燃烧,海面火光冲天。
龟海一刀见一共八百名死士竟然快死光了,他吐出了个‘撤’的口令,他所乘的唯一没着火的船只远去。
只见大海上他带来的七艘船与齐王等人所乘的船都烧得差不多了,心下觉得那几人就是武功再高、再有本事也会淹死。他不由冷笑了起来,可以交差了。
因有灰衣海盗不要命的攻击,根本不顾船只全都烧了起来,君寞殇与君佑祺、凤惊云三人无暇救火。
再说,船只这么烧起来也毁了,在广阔无边的海上经不住浪打。
于是没有人救火,凤惊云从船仓中推出一叶小舟放入海。这种小船是古代的救生工具,是防止船漏水或触礁准备的。
她跟着跃上救生小船,寞殇与佑祺二人解决完最后一个杀手,一紫一黑的身影才破空而过,使轻功飞踏海面落于一叶扁舟上。
归海一刀因怕他们抢船而离得远远地遁去,没看到救生小舟,自然以为他们肯定会死。
雾气渐渐散去,起风了,小舟上载着三个人,在大海中飘浮。那着烧的八只船在海面燃烧到大半时渐渐沉入海底,海面又恢复平静。
凤惊云瞧着平静的海面,她事先安排的刘五等高手与那些打着海盗名义的刺客全都死了,随着烧得快成灰的船沉入了海底。
海风吹着小舟飘摇,小舟的方向摇摆不定,随波逐流。
之前还唯美的大海却无情地吞噬了一切。
可是,明月照空,海面蓝波流潋,依旧宁静而美丽。
“该死!”君佑祺咬牙低咒一声,“茫茫大海,看不到边际、分不清方向,入夜又冷,这么下去,没有喝的水,没有粮食,我们很快就会饿死。”
凤惊云站在船头的位置,迎着海风,夜里的凉风吹过来,有些冷。回,见君寞殇面无表情,她挑眉,“看你似乎一点也不急?”
海上孤伶伶的小舟,哪怕谁人出动成千上万条船出来寻找,找到她们的机会也差不多是零。何况,海上分外的危险,有没有命活着还是另一码事。
看君佑祺的样子,显然并未料到会落到这步田地。
她信了,方才冒充海盗的死士不是君佑祺派的。
“有你在的地方,即便是地狱,本王也无所谓。”君寞殇揽过她的身子,拥入怀里,用外袍将她包裹住。
奈何,他没有体温,抱着她,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一阵阵暖意,他却给不了她半分温暖。
一阵愧疚心疼盈上他冷如冰川的心扉。
见凤惊云不反抗君寞殇的怀抱,君佑祺顿时恼羞成怒,“凤惊云,本皇子还没死!”
“我冷。”她只说了二个字。
“你冷本皇子可以抱着你,犯得着三皇兄……”
“你刚才在做什么?”
君佑祺哑然,方才他有点失控了,怨天怨地,倒是三皇兄与她竟然冷静得连一点人的情绪都没有。
她很安静地呆在君寞殇怀里,那淡然得坦然的模样,像是君寞殇才是她的依靠。
佑祺的心蓦地刺痛,又不便凶她,“云儿,是本皇子不好。本皇子从没遇到过如此被动的情况,一时失态。”他还想统一天下,成就千秋霸业,岂能困死于海上!心中实在难以接受。
想了想,他道,“一定是太子君承浩派人来刺杀我们。本王估计方才一共八百余名死士。太子君承浩差不多训练了近二千余名死士,护卫他离宫、躲避朝廷追捕,死得只余差不多八百名死士左右,想不到他竟然全派来暗杀我们。本王还以为他应该宝贝着这点最后的势力逃命才对。真是失策。”
朝凤惊云伸出手,“云儿,过来,本皇子才是你的未婚示,你冷的话,我抱着你。”
“少说几句话吧。”她说,“海上没有水、没有食物。我们撑不了多久。”
佑祺认同,环顾了茫茫无边的大海一圈,面色颓然,“认不清方向了。”语气中难掩此刻的失落。
君寞殇同样蹙起了好看的眉宇,抬看了看夜空,星儿与月儿不知何时躲到了云层后,天空除了黑暗,还变得阴沉沉的,“原本还能凭着星辰座标辨别方向,现下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