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以后要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我也可以申请法院协议离婚，至于你，没有了行医执照，你还能做什么？还有谁请你做什么？你最大的理想就是做医生，要是不能做医生，你觉得可以，我当然也可以，随着爆出来的还有你和文熙熙的丑闻，文熙熙肚子的孩子就是重婚罪最好的证明，到时候，舆论会向哪边，你自己想。”

我把陈柳的手从门上面拉下来，当着他的面，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陈柳那张赤橙黄绿青蓝紫扭曲的脸在我面前消失。

坐在沙里，我继续看电视，时间这个时候对于我来说，每一秒都是极为过瘾的时候。

不到半个小时，外面响起砰砰砸门的声音，我等过了十分钟才站起来，正好半个小时。

“给我。”我对陈柳摊开手，陈柳怒火冲天又无可奈何在协议书上签字，我看到陈柳的亲笔签名，我对他身后的叶美如和陈林扬扬手里的协议书。

“阿姨，请你走好，要是十分钟以后，我还见到你坐在这里，我就报警，我和你儿子昨天已经结束了夫妻关系。”我非常有礼貌，非常和蔼可亲，越过陈柳，走到叶美如面前，俯身对叶美如轻声温柔地说话，这个神态，正是我以前对她忍气吞声时候的态度。

协议书的日期是昨天。

看到我的态度，还有那些证据，陈柳的态度软了些。

“云朵，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绝吗？好歹我们夫妻一场。”陈柳意识到自己要失去所有的一切，万分不甘心，他看看身后的叶美如和陈林，低声下气求我，我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签名，明天九点，民政局见，按照文熙熙的指示，我会在二十四小时以内和你领到离婚证，要是你没有准时出现，明天网上会有更多的料爆出来，你可以等着瞧。”

我冷笑推开陈柳，这个时候来惺惺作态，之前对我的伤害要这么算？

叶美如瞪着我，她再看看陈柳，陈柳闷头转身拿起她们的东西，自己先走开，叶美如嘴里骂了几句，就和陈林跟着陈柳走了，我看也不看一眼她们的背影，径直关上门。

我当着她们的背影，砰的大力把门关上，关上我和他的一切，我和他所有的过去，被这道门彻底割断。

晚上九点，孟楚然来信息，只有两个字，好梦。我回他两个字，谢谢。

我这晚真的好梦，梦里只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低声对我呢喃，我在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安然入睡，嘴角含笑。

第二天九点，陈柳准时出现在民政局，他下巴冒出青色的须根，头胡乱翻卷，衣服还是昨天那套，看上去非常颓废，没有半点儒雅书生的样子，更加没有一个医生的风范。而我专门穿了新衣服，神采飞扬，陈柳见到我，有片刻的失神，很快又推推眼镜回复原来的模样，他低头吸吸鼻子，抬头一副可怜相。

“朵儿，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给我留条路。昨晚我妈和陈林都认错了，你就不要和她们计较了。我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都在想我们的事情，你能不能把家里的存款留点给我，好歹我也有工资在里面。”陈柳揉揉头，衬衫一半塞在裤腰，一半露在外面，没精打采，看起来很憔悴。

“陈柳，家里的存款不超过三位数，你的工资都是你自己在管理，你要是喜欢可以拿去，至于密码，是你的生日。”

陈柳当场就呆住了，他原来以为家里存款不少，他还以为我偷偷攒下钱，没有想到根本就没钱。

“陈柳，这三年你赚的外快可以买两套房子，那套房子都是我自己在供，你还说要把住房公积金留着买第二套，你对这个家根本就没贡献，也没有资格住，废话少说，赶紧把手续办了。”

我看到他的嘴角有残余的污渍，心里冷笑，还有心思吃早餐的人能颓废到哪里去，分明就是在扮可怜博同情。我对他连最后一点残余的感情都没有，他到了最后还是想欺骗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我任何感情的给予，他只配和文熙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