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嘉悦将自己压箱底的双面绣作品翻了出来。
学习刺绣对赵嘉悦来说是一次机缘巧合。
村子里有位李奶奶,原本是苏州人,当年是国民党军官的小姨太。后来军官被打死了,她流落到村子里,嫁给了李爷爷做填房。
李奶奶膝下无子。丈夫去世之后,继子对她不闻不问。为了讨生活,她一把年纪了不得不将刺绣的手艺拿出来。
赵嘉悦从小被排斥,总喜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一次机缘巧合见到李奶奶刺绣,很是好奇,看得入了迷。
李奶奶见她性子安静,又认真好学,倒是很乐于教她。
自那之后,一老一少几乎每天都凑在一起刺绣,像祖孙似的。
后来李奶奶去世了,赵嘉悦哭成了泪人,还为此几天高烧不退。村里人都说她中了邪,还让爷爷奶奶请神婆来做法事。
病好之后,只要有空,赵嘉悦就会拿着工具,跑到李***坟前去做刺绣。
后来到了南城,没办法到李***坟前。但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也会绣一些东西。大学那会儿,她还试过将东西拿去卖,换取生活费。
如今现成的作品只有两件披肩和几条丝巾,全都是双面绣。
赵嘉悦将东西拿出来,摆放好。根据夏奕骋介绍的家庭女成员的年纪爱好,一一分配好。
至于爷爷的礼物,她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夏奕骋!”
赵嘉悦实在没辙了,蹭蹭地跑去骚扰她的男人。
“你爸爸、叔叔和哥哥,我该送他们什么啊?我实在想不出来了,你给我支个招吧。”
她本来跟男人接触就少,实在不了解他们想些什么。
夏奕骋正在认真钻研一本书,关于手术后如何滋补的。闻声慢慢地抬起头来,然后勾勾食指。
赵嘉悦不疑有他,乖乖地凑过去。
夏奕骋凑到她耳朵那,突然张嘴含住它,一把将人搂到怀里来。
“啊——”
赵嘉悦惊呼一声,胡乱地挣扎起来,但很快就被无情镇压了。
“啪——”
刚刚还被男主人珍重地捧在手里的书掉落在地上,大声地抗议却无人理会。
夏奕骋原本只是想戏弄她一下。可是一沾上她的身子,就有些失控了。
经过这段时间,他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在家里没有部队那种高强度的训练,精力十足却无处泄,几乎是一触即。
脑后宽厚的手掌,腰后滚烫有力的手臂,一起牢牢地将赵嘉悦的身子锁在他怀里,只能承受他汹涌的热情。
夏奕骋的吻越来越霸道,越来越汹涌,却依然不满足。
被放倒在沙里的赵嘉悦双眼迷离,下意识地抱住男人埋在她锁骨处的头,急促地喘息着。
衣服一件一件被剥落在地,直到彼此之间再没有阻隔。
赵嘉悦轻轻地颤抖,大大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紧张无措。牙关紧咬,不敢让自己出羞人的声音。
“害怕?”他问,嗓音沙哑得厉害。
赵嘉悦摇头又点头,连自己都糊涂了。
晕眩里,她似乎听到了夏奕骋低沉愉悦的笑声,却无暇去证实,只能紧张地抓住他的肩头。
夏奕骋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然后转战到她的耳后,印下一连串细密的吻。
“宝贝,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