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不懂温柔的女人,怎么嫁掉的!”
申青迷迷糊的听见有人自言自语的骂她。
过后不久,有人拿起她的手腕,扎了针,她感觉到了疼,可是想睡觉,也没理会。
等她再次醒来,依旧在裴锦弦的卧室里,是小英守着她,见她醒来,马上高兴得转身就跑,她听见小英跑到了楼梯口,对着下面喊,“马上弄点清粥上来,少奶奶醒了!”
“诶,好,马上弄上去!”
申青一听小英这喊话的架势就是梧桐苑里男主人不在,否则才没人敢。
他们也就只敢欺负她,原本心酸的想,却突然一笑,梧桐苑的人,其实对她很好了,虽然不如其他房里的人懂规矩,可私下里总是支会着让她注意这里,注意那里,免得找苦头吃。
其实梧桐苑里的人,是疼她的。
***
巍峨矗立的写字楼,那一定是出自于男人的手笔,才会设计出这样的磅礴大气的建筑物,让它这样傲然立于繁众的楼宇间。
静静的伫立于那里,哪怕此时乌云突然盖地,闪电横空而破,它也依然可以像坚不可催的神像一般,凛然相抗,让人顿感它的骄傲和高贵。
锦弦控股的会议室里。
这样的股东会议,裴锦弦醒来后就开过一次。
那一次,他带着该公司总裁该有的矜持有度,彬彬有礼的和各股东议事,一展眉一抬手间,体现的都是他的教养和气度。
都道锦弦控股的总裁,虽然消失三年,回来后却依然如此张弛有度,不禁让人心安。
而今天,他坐在会议室的总裁位上。目光凛然高傲,气息霸气而专断,只道这样一位长相雅秀男人,却有这样的一面。
“以前我不在的时候,有申总负责,如今我回来了,股东会议是不是该经由我的同意才召开?”他冷然出声,似是询问,而话外之音,昨天在场的人,又有谁不明白,这也是责问。
有人回答,“对,总裁说得对。”
裴锦弦又问,“昨天的股东会议是谁召开的?”
季春来马上道,“是申总。”
“哦?”裴锦弦笑睨着自己的舅舅,冷冽的凤眸里却噙着意味阑珊的笑意,“季副总的意思是,申总直接越权,跳过我的批准,召开了股东会议?”
季春来嘴微微张口,却不敢答话,对面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男人,别看他一副看似好接近的样子,可是个难弄的主。
从小就没人管得住过,家里能降得住他的,也只有裴老爷子了,不过那家里,老爷子还有降不住的人?
一个只服老爷子管的人,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一种暗示的味道?暗示什么?他又看不懂,“这,这这。”
有个五十来岁的老头道,“是季副总组织我们过来的,然后让申总出来主持的会议。”
“看来还真是越权啊。”裴锦弦微微含笑,却是冷讽之意。
“不是不是。”季春来心里一慌,意识到问题严重,“不是的,总裁,也不是纯粹的股东会议,昨天申总不是专门开的股东会议,而是和公司天然C的负责人一起开的会。”
“哦,一起啊?”裴锦弦哂笑着问。
“对对对,所以不是什么股东会议。”季春来有些怕裴锦弦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生怕这次不小心摸到了老虎屁股,便赶紧替自己的撇清,毕竟一个公司的总裁,被越了权,是多么丢脸的事。
哎,当时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裴锦弦目光未从季春来的身上挪开,又问,“会议内容?”
季春来赶紧老实的交待,“就是天然C的这件事情,我们股东有些疑虑,然后……”
谁也没料到裴锦弦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着自己的舅舅火,他把面前文件拿起来又重重拍在桌面上,厉声问,“天然C的事情是我处理的!怎么?结果没让各位股东满意?还是说我那样的处理结果,给股东带来了更大的损失?哪个公司不会遇到一点负面事件?出了事情,做为公司的总裁,我已经第一时间做出了最快,最有效的解决方案!难道还想给‘锦弦控股’换总裁才满意?”
“在这样的时候,公司的股东反而把矛头直指自己公司的副总!你想组织股东集体退股,是不是?!”
男人英眉如剑,气势恢宏,他绝不会允许公司会再一次出现昨天的事情!
而操作这件事的,居然是自己的舅舅!
“总裁总裁,没有的事。”季春来哪里受得住裴锦弦这副吃人的模样,都有些慌得没形象了。
“没有的事?我可是有昨天的会议记录的!季副总,昨天可是你挑的头,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
季春来吓得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要赔礼,裴锦弦也站起来,目光却扫向众人,“这个话我只这次在股东会议上说一次!有人要陷公司利益于不顾的话,不管是谁!我绝不会手软!要退股的,裴某人绝不挡各位的财路!股东会议这是最后一次越权召开,没有下一次!”
季春来一懵。
裴锦弦斜瞥了一眼季春来,凤眸一凛,走到季春来的身边,伸手握住惊着魂的男人的手,笑道,“从现在这一刻起,你只是我裴锦弦的舅舅,再不是这个公司任何一个部门的副总。”
适时头一低,在他耳边笑着低讽威胁道,“舅舅应该知道,这个公司是我说了算而不是我妈,所以少在我妈面前告申青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