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青灯虽关着,电脑虽开着,可是她的耳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听到了外面电动车的声音,停了下来,有人从车上下来,她知道他回来了,想站起来,又坐定。
她听见小英永远不变的那句,“大少爷,您回来了。”
这不废话嘛,不是他回来了,是鬼吗?
“嗯。”他也是这样答的吧?反正没听见他说话。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走得很慢,在台阶上,像是走得很重。
她数着那些步子,一下一下的,数得很慢,随着他脚下的力道,像是数得很重。
他停在了二楼,几步后,没有了上阶的声音。
他果然不上来了。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想让他注意一下,可是他真不上来了。
她有些气愤的关了电脑。
然后跳上床。
翻来翻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他到底想干什么?一连几天都这样,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申青又翻了个身,她恨不得跳下床,匍在地板上,将耳朵也贴在地板上,然后去听,听听楼下动静,去听听他在干什么。
公司里的事,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如此烦心的。
那又是什么,私事吗?
申青是一个不太善于沟通的人,在公司里,和下属沟通抚慰的事,都是秘书帮她干,她做的就是做决定。
她坐起来好多次,都没有下床,怕被人拒绝。
有一种自尊心,叫怕被人拒绝。
***
二楼偌大的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簇橘色小灯泡一样的点,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
裴锦弦背靠在窗户边,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吸烟的时候,橘色的小灯泡便亮了,他嘴里的烟雾吐出来的时候,小灯泡的光就淡下去。
摁着额头,他想考虑一些事情,却考虑不清楚,后来干脆摁灭了烟。
有人敲门。
他怔忡一下,这时候不可能是小英或者钟妈,下人有下人的规矩,没有主人叫,是不可能这么晚来打扰的。
“申青?”他这样一问,人还靠在窗边。
“是我。”申青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进来吧。”
门被申青推开,她走进来,看到他的时候,手紧张的捏了一下,而后问,“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加班这么晚吗?”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你早点休息。”
申青“哦”了一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裴锦弦叫住她,“申青,晚上在下面陪我吧。”
她的心跳了一下,“啊?”
他舔了一下唇,“下面的床比三楼的大,今天晚上睡二楼吧。”
她听他一解释,脸不由得红了起来,饶是这房里没有开大灯,只有窗外的光投进来,她还是担心自己脸上的红晕被他现,“好。”
睡在床-上,他从她的身后抱住她,手拨弄着她身,下的花瓣。一边吻着她的后颈,一边伸腿过去分开她的腿,把自己逼进她的体内,愉悦的申银了一声,“本来很累,看到你就想要你,真是累上加累。”
从她的身后抱住她,贴着他紧紧的,身体契合的时候,缓而有力的推动,用力的不是仅仅是在她体内属于他的粗长,还有他手,忍不住的要捏揉住她的腿,还有她的蜜桃,那样的弹力和软度,真叫人欲罢不能。
他的手上,她的手也覆了上来,抓住他的手指,“锦……弦……”
“嗯……”他低沉着声音应她,“小妖精,几天没做,是不是想死我了?”
“……”她哪里敢答他的话。
“这时候知道羞了?”他舔着她的耳朵,“这事情不羞,只有我们两个人做,知道吗?像你的身体一样,不是好快乐吗?”
速度快起来,有撞击的响声,拍打着,有她齿缝里溢出来的嘤咛,那是她的满足……
春色梦境了无痕,翌日,申青几乎和裴锦弦同时起来。
两人一同坐车去了梧桐苑,裴锦弦有时候现,申青的话好象特别少,平时工作的时候也是,话很少,该说完的说完了就不再扯其他的事,他总觉得,这样是不是少了些情趣?
不过跟她在床-上的感觉,就算是一句话也不说,也能达到最极致的满足。
如果她的话可以再多一点,就太好了。
不过她话多的时候,基本上是跟她抬扛,顶嘴的时候,所以,他也很少找她说话,夫妻之间,像他们这样,也不知道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不过只是夫妻而已,又要求那么多做什么?
申青轻轻咬了一下唇,昨夜那里缠绵羞人的话和事,总是让她想起来就耳根热,她喜欢他在床-上时候的那种放浪的温柔,拥她入睡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