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亲她,只抱她,吻过她的嘴,不可以吻别的女人,脱过她衣服的手不可以碰别的女人。
她为什么不可以把下巴放平,把脖子展得柔软些。
他闭着眼睛,兴许是他体力不支,不适合吵架,所以他才会用如此心平静和的方式与她交流,“申青,白珊进门暂住的事,我没有瞒过你,是不是。”
裴锦弦说完就看着申青,申青半天没听着裴锦弦的后话,便也低下头来,不期然遇上他的凤眸,那又眼睛正凝视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
勉强的“嗯”了一声。
裴锦弦亦是固执的人,在得到了申青的回答后,他才又开口说,“我不想这件事到最后拿给别人炒作,你要知道我提前告诉他们,总好过到时候被别有用心的人告之他们要强得多,我不想花太多时间用在处理家务琐事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某天申家爷爷和大哥突然得知有个女人住在裴家,有可能是我的妾室的时候的心情?”
“传到他们耳朵的时候,有可能就不是暂住,有可能绘声绘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又该如何来处理这种家族纷争?阿青,我很累,我讨厌处理这些事,这种事原本都是太太在处理,但我想过,现在不是从前,我母亲当时可以帮着父亲处理纳房娶妾的事,但是我们这代人都没有经历过,你不能接受,当时又在跟我吵架,所以我自己去处理。”
“我提前跟他们说,是希望尊重他们,虽然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白珊都要进门住,但我应该给申家的人一个起码的尊重,这不是颜面吗?难道非要等到纸包不住火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被拆穿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针锋相对,跟仇人一样的坐在桌上谈判的时候,才叫颜面?”
申青怔愣,被裴锦弦问得一点反击的力道都没有。
明明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个,最后成了她不理解他。
裴锦弦又道,“白珊进门的原因,我跟你说过,你有没有绑架她的事情,已经无法证明,连你自己都无法证明,白家的人是省公安厅的一把手,你觉得你进去能平安的渡过三天吗??还不要提坐牢的事。”
申青听着又说绑架的事,心里登时不平,突然就要开口,带着她倔犟的眼神和姿态。
裴锦弦似乎意识到她要说什么,面色一沉,有力打断!“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情愿去坐牢!这种意气用事的话我再也不想听到!你自己闭着眼睛冷静的想想,坐牢是你情愿的吗?而且我告诉你,你申青坐进了白家的牢里后,就不是像别人那样坐牢!那个时候的你才真的会让七十多岁的爷爷不会有一天的舒心日子!”
申青是一句也还不了口,此时的自己等于是被裴锦弦训斥,好象她是个多么不懂事的孩子,气得长辈跳着脚的挥舞着棒子想要打她又下不了手,只是嘴里死命的骂,棒子在空气里挥舞得“呼呼”直响,吓得她根本不敢还嘴,生怕那棒子就要落到她身上似的。
“而且我跟申家爷爷和大哥也说是白家小姐进门暂住,并不一定会娶。你又何必非要闹成这样?”裴锦弦话落喟叹,看到申青那小嘴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凤眸里凝上些笑意,“下次要听墙根,一定要听完才走,冒冒失失的。”
“谁说我听墙根?我才没有!是你们说得大声!”申青自尊心强,哪里肯承认自己偷听。
裴锦弦哂笑道,“是,我们拿着高音喇叭在说,行了吧?喝了辛甜那么多酒,又砸了她的卫生间,让你老公赔钱事小,把人家辛甜的脚砸伤了你可让她怎么穿短裙?”
申青惊愕,“我打了她?”
“嗯,脚上青肿,冒出好大的包。”裴锦弦揉了揉申青的脑袋,那一头便在他的手掌下开始乱颤起来,“酒品这么差,就不要喝那么多,丢人知道不知道?”
申青尴尬的微微偏开头,抓了抓顶,“估计是她不小心惹了我。”心里默默双手合十的祈祷,小心肝,你原谅我吧,真不是有心出卖你,但是在裴锦弦面前的面子,我真是丢不开。
裴锦弦嫌弃的睨一眼申青,死鸭子嘴硬,她那点酒品他又不是不知道,动不动就要上巴掌的还好意思说辛甜惹了她?这谎撒得可真够缺德的,懒得同她一般计较,“睡够了再回去,回去后再不准像昨天一样,动不动跑出门了。”
看到裴锦弦撑着-床-垫又要躺下去,申青立时叫住了他,“裴锦弦!”
裴锦弦“嗯?”了一声,又坐直了些。
“你为什么来找我?”
“你是我太太。”
“所以以后白珊进来,我可不可以欺负她?”
裴锦弦蹙了眉,“你为什么要欺负她?”
申青一摆手,白他一眼,带着些嘲讽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我睡觉,我就是随便一想,我才不敢欺负她,动不动要死要活的,我哪敢欺负她。”
裴锦弦也倒了下去,“阿青,不要惹事,我只希望宅子里太平些。”
“我哪敢惹她?”申青再次躺下次准备睡的时候,心情其实是好的,不管如何说,裴锦弦来找她,来同她解释,她从内心来说,是有些虚荣心得到满足的,而且他的解释说得通。
他是想保全她的。
因为她是他的太太。
太太这两个字,真是很窝人心的两个字。
她翻身侧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把额头抵了过去,靠得紧了些。
他顺势搭过手,抚上她的手背,“睡吧,我也实在不想动,再醒了之后再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