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拿。”祁煜从床上下来,穿着棉麻的室内拖鞋,去了衣帽间,凌烟才想起来,衣帽间靠窗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梳妆柜,里面除了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之外,还挂着一个吹风机。
他很快就拿着吹风机过来了,却并没有把吹风机递给她,而是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一旁的单人沙里,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我自己来就行。”凌烟见她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到插座上,遂站起来要接过他手中的吹风机,却被他灵活躲过。
“今晚你给我煮了面,我给你吹头,我们就扯平了。”她的手又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按到沙里。
凌烟知道,他向来都是决定了什么,就不容许别人反驳的,遂只得坐下,整个人却非常紧张。
长这么大,还没人给他吹过头。
钟晋很大男人,虽然是他追了她,但是到手后,他对她却没什么特别贴心的举动,别说是吹头了,就算两人同打一把伞,伞也是偏向他那边的多。
所以祁煜今晚的行为,让凌烟很是紧张,他开的暖风温度并不大,强度也刚刚好,风筒离她的头皮有些远,暖风温柔地吹在她的头上,凌烟能感受得到他修长手指轻轻挑起她的长,又缓缓放下,挑起另外一缕,让暖风能吹到头里……
凌烟的紧张,因为他温柔的动作,而缓解下来,慢慢的开始觉得他给自己吹头的感觉很舒服。
头皮也是人的敏感区域,所以人们会觉得别人给自己梳头的时候,感觉会很舒服,尤其是母亲,或者恋人。
此刻,凌烟也觉得自己的头皮很舒服。
同样觉得很舒服的还有祁煜,五指间的丝软软滑滑的,如上好的丝绸,缠绕在指间,光滑细柔,隐隐还有洗水特有的玫瑰清香,让他的心情,没来由地非常愉悦。
差不多三十分钟之后,凌烟的头终于吹干了,祁煜关掉风筒,拔掉插头,将风筒拿回衣帽间,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站起来,站在原来坐着的单人沙旁边等着他。
女孩一身浅蓝色宽松睡衣裤,刚刚洗干净的齐腰长柔顺地批下,虽然才二十二岁,却宛若初初长成的十七八岁少女,正是当年微儿的模样。
若她真的是微儿,这么多年,除了身高和胸前的分量,她根本就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稚嫩可爱。
祁煜走过去,还没走近,就感受到她的紧张,他选择无视,直接弯腰把人抱起,怀中的人儿身体本能一僵,他才开口安抚:“我说过你不同意,我不会碰你,还紧张什么?那晚邀请我时那股胆大的劲儿哪里去了?”
凌烟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他当然知道他说的那晚她对他的挑衅与邀请,遂红着脸解释:“那晚我喝了很多酒……”
“所以你是酒壮英雌胆了?”祁煜噗哧一笑,把她放床上,人也跟着在她身边躺下,看着她紧张地躺在她身边朝他点头,他好心情地扬起嘴角,把薄被拉过来,盖在彼此身上,这才凝视着她,看得她越不自然起来,他才伸手轻抚她的眉眼,跟她道歉,“小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