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管事顿时一惊,虽然他不知道这年轻人到底是谁,不过他明白,这年轻人绝非是什么简单人物!
要知道,能在这皇城开赌场,可不是一般背景的人物就能行的。而要将这赌场做到皇城最大,那更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而偏生是自家大掌柜就做到了,可见其实力之雄厚,朝中靠山之强横。
但是,哪怕是这样的大掌柜,今日年轻人来的时候,自家大掌柜可是亲自出来迎接的。
“见过公子。”黄管事立刻躬身行礼道。
一旁的两名壮汉也是跟着行礼问好。
这公子淡淡一笑:“生什么事了?我刚准备走,就听你们这里吵吵闹闹的。”
“不过是个手下不知分寸的瞎闹罢了,惊扰公子清净了。”黄管事说完,恶狠狠地瞪了那徐茂一眼。
徐茂顿时一哆嗦,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这公子哥轻笑道:“我刚才听他说什么和尚、亲王的,到底怎么回事,说来我听听。”
“还不快过来给公子详细说说!说得不好,不光是你,你家里那要死不活的老东西,老子也一起送上西天去!还有你那妹妹……哼!”黄管事望着徐茂厉声低骂道。
一听这话,徐茂眼中闪过一抹怒火。
黄管事冷笑道:“干什么?想火?别忘了,你家欠了大掌柜多少钱?若不是大掌柜大慈悲,别说是你了,你那娇滴滴的妹妹只怕早就被卖到妓院里去做姑娘了!”
林茂紧咬着嘴唇,不过最终还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缓步走了上来。
“见过公子。”林茂朝着那公子哥行礼道。
“不必多礼,直说。”这公子哥淡淡地道。
徐茂就把在赌场里见到的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公子哥听着,脸上渐渐泛起了淡淡笑意。
“你说是……一个气度非凡的公子,和一个看上去宝相庄严的和尚?”
“回公子,正是。”徐茂低声道。
公子轻笑点头:“若是这样,只怕你还真没看走眼,那两位虽然不是什么亲王爵爷,但身份嘛……却是只高不低。”
黄管事在一旁听着,顿时一惊。
赌场里来了这样的大人物,他若是没有事先觉,那传到大掌柜那里,可是重罪!
要知道,这里可是皇城。
自家大掌柜在这里开设赌场,凭的就是过硬的关系。
这赌场里来了什么扎眼的人物,那自然是要立刻禀告上去。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对待办法。
若是什么关系户,不仅不能赢钱,还得想办法破点财。
一旦人家高兴了,那好处自然大大的有。
反之,若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这赌场只怕当天就得关门大吉。
想着,黄管事顿时冷汗淋漓。
望着这公子哥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感激之色。
公子轻轻一笑:“不过,你们也不必惊慌。他们既然隐藏身份来了,你们便正常应对便是。”
说着,这公子哥眼中闪过一抹诡异光华,低声自语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佛界想干什么……有我容观在,只怕你们……哼!没那么容易得手!”
若兰和戒嗔在赌场里四处转悠,看了半天,大部分的赌博方式两人都是莫名其妙,凭若兰的脑子,看都看不懂。
倒是有一样,两人却没什么问题,那便是赌大小。
两人在旁看了一小会儿,便明白了规则。
“要不,咱们去玩玩?”若兰轻声说道。
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以她和戒嗔的修为,这样的全靠听力的赌博方式,就跟送钱差不多。
戒嗔一阵苦笑:“若兰,贫僧可是和尚,可是不能赌博的!来这里已经是玩玩不该,若是再参与进去,岂非就真是破戒了?”
若兰撇了撇嘴,瞄了他一眼,这才慢悠悠地道:“啧,昨晚,某些人可是玩得很欢喜啊……”
“那可不同,那是为了度化那些苦命的女子。”
戒嗔正色道,“我佛慈悲,那青楼之中女子尽皆命苦,若是我抛之弃之,那才是违了我佛本心。若兰,你可知道佛家也有欢喜佛、欢喜禅一说,往日里我见到这些,只当是世人胡言乱语。直到昨夜之后,贫僧才算是明白其中真谛。”
若兰一张小脸顿时苦了起来,颇为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好啦好啦!我不过是随意说说,你就当真了。赶紧,咱们去试试手气!”说着,挤开人群就钻了进去。
戒嗔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是莫名其妙就被她岔开话题了。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微微沉吟片刻,周身佛力微转,便把人群推开,跟着走了进去。
就见庄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嘴角带着甜甜笑意,看上去极为妩媚,她一身暴露的宫装,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桌旁的男人们,大多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那肉光致致的胸口上,浑然没现自己身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
若兰刚一挤进去,那娇媚美女子眼前便是一亮。
来这赌场的,大多都是皇城的一般平民,偶尔几个公子哥来玩,也都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