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老就是在这种三大神兽，正好凑一桌的斗地主的吵架场景中出现的。

石婉婉毫不客气的把吵得最厉害的两只赶去了后山，并且严令他们收好自己的威压。这才有空招待几位长老。

“……哈？掌门？”石婉婉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一群人点头。连尉迟夫妇都没有露出反对的表情。

“不是，几位师伯，你们没搞错吧？”石婉婉此刻是真懵逼的，“我根本就不修仙啊？怎么做一个修仙门派的掌门？”

“这个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卫戍满意的摸了摸胡须，“早课的事情，我们会安排内门弟子代领。每月初一，你随便讲讲就好。”

每月初一是掌门的讲道日，然后是月中旬和下旬的第一日，由长老讲道。石婉婉之前迷恋玄学的时候，倒是常常听，还跑去佛家听了好机会。何况这么多轮的九年义务教育，马列毛概她都考了好几轮了，还要加上网络信息爆炸……论讲道，她还真不怵谁。

“听起来很不错，”石婉婉点头，然后疑惑的问，“不过除了这两样，掌门还要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啊！”

几个长老相视一笑。

“正是要你挥你的优势。”卫戍继续道，“团结门派，不让他们成为一盘散沙。”

“我们几人，是肯定会不停的修道。不仅是我们，我们门下的弟子们也是。但是总有修行空档，会让这些弟子生一些小的龃龉。”

“……所以我的责任，就是调节这些龃龉？”

“正是。”

……一瞬间感觉“掌门”这个高大上的职业变成了居委会大妈。

“一个门派，合在存，分则亡。”卫戍继续摸胡须，“如今门派正值新旧交替的关键时候，更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此重任唯你可担。”

这倒是实情。几个长老无论是自身实力还是徒弟的实力，都是不相上下的。原本由谁来做掌门，几位长老连同弟子都不会有异议。然而最终适合并且愿意做掌门的这位偏偏出了问题。而这个问题，却偏偏被前掌门这个没有修仙的女儿轻易摆平。任谁都会觉得是天意。

石婉婉想了一下，然后又无奈道：“……可是师伯，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成天只知道炼丹，而且也需要依靠丹药来维持自己的寿命。不会为弟子诟病吗？”

“这你完全不用担心！”孙婆婆摇了摇手中的拐杖，“你去打听打听，现在门派里谁敢诟病你？”

这话便是要力挺石婉婉了。但是谣言杀人，又岂是一人之力力挺就能相安无事的。石婉婉苦笑。

孙婆婆看她不明白，解释道：“内门弟子与你从小相识，至少现在在门内的，与你关系都不错……”

她看了一眼尉迟夫妇，表示除了荀天峰那两个惹祸精以外。

“你调教人的本事大家已经见到了，驷马、这小子（指着刺生），杂役房、外门，多少人想爬进你的院子你可知道？你信不信只要有不长眼的，此时说你一句坏话，都不用进到你耳朵里，他们就能主动帮你灭了？”

这可不是人格魅力这么简单。一定要说的话，石婉婉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天资不好的这些人，对未来抱持的最大最高的“希望”。

……呃，这形容听上去略惊悚啊。

石婉婉看向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