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能做后者吧……
只是缚流跟着夜陇来到瀚翎阁,见识过众人后,心底有些毛。瀚翎阁是什么地方她可是一清二楚的,这里的人是不屑于掺染江湖纷争的,也是不屑于毁坏任何地方的名声的,所以她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缚流看着这个分阁里上下打量她的众人,拽了拽夜陇的衣袖,“你,这是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夜陇,“……缚流姑娘,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是你说要跟着我,我才把你带到我住的地方来的。”
缚流,“……那这些人?”
“如你所说,是朋友啊。”
缚流,“……”朋友,是朋友吧,她怎么见着有人还睡眼惺忪着呢?头都没梳就跑来看她,真的是好朋友,对吧。
“或者也可以说是家人。”夜陇说完,又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话。
家人?缚流数了数人数,所以她可能有无数个小姑子大叔子了?好麻烦哦,婆媳关系最难处了……
若是夜陇知道缚流在腹诽什么一定真的会咆哮出来的,所以姑娘,他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
而缚流也在找她切磋武艺的人中度过每日,明明被压榨的不要不要的,还坚强的以为是家人的考验……
而夜陇在觉方秋扬给他留下句“治好紧张症,千万莫弃疗,早日娶媳妇”的字条就不见了踪影,整个人都不好不好了,所以阁主大人是故意让他来诱拐缚流,鞭策他早日习惯面对女性不再紧张么?呵呵,连这个都考虑到,夜陇都要为方秋扬搬个奖了,真是史上最为手下考虑的好老板,也是最无良的腹黑奸商……
仙萝听完,非常没形象的大笑出来,道,“我是知道小秋扬很腹黑,没想到这么腹黑,哈哈哈。”但也放心下来了,本来只是挖八卦,却听到了好消息。
她本以为没有父母陪在身边,方秋扬的日子会过得不好,真是没想到……不过也是,方朔和秋容的孩子,怎么会是一般人呢?
笑够之后,仙萝又道,“所以缚流就一直要求夜陇娶她?成功了没?”
纹杳无奈一笑,“自然是没有了,其实我们混熟了后也劝她。我们这些人因为无家可归,瀚翎阁可以给予我们家的温暖,而缚流是有家的,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会更好些吧?何况我们瀚翎阁人的实力,能够打断她剑的人多了去,不能各个都嫁吧?可是这姑娘倒是倔得很,不听劝。”
仙萝看着纹杳道,“其实和自己家人在一起,有时还不如和你们在一起呢。你知道小秋扬的父母么?他们就是因为受他们家里人的迫害才分隔开,到最后都没有见上一面的……咳,不说这个,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算倔强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回家啊,想必是什么原因,或许真真是对夜陇那个木头生出几分情谊了呢?”
纹杳耸耸肩,“这倒是有可能,不过夜陇是怎么想呢?他跟我们阁主的时间最长,感情也最迟钝,想必还是以为缚流是为了虎梅山庄的信誉吧……不过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人间的事啊,千丝万缕总相连,情事更是如此,线头太多总也捋不清,只希望他们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吧。”
这时纹杳听到床铺上有细微的响动,扭头看,竟然枭白已经坐起身了,面色虽然苍白,但精神似乎很好的样子。纹杳有些惊讶,因为方秋扬说过枭白至少要昏睡两天,怎么这还不到一天就醒了呢?
仙萝也是惊奇的眨了眨眼睛,随即又明白了。方秋扬给枭白服药是按照阿朱的灵魂还在她体内时的身体状况调整药量的,现在阿朱的灵魂不在了,枭白的精神倒是恢复了不少,看样子阿朱灵魂的沉睡也会关系到精神状况,再加上一直戴在身上的玉镯有滋养灵魂的作用,药效就消失的早了些。仙萝还是问道,“小徒儿什么时候醒得?”
枭白脸上绽开一抹笑,“已经有一会儿了,你们讲故事的时候就听得到了。”
“原来如此,好嘛,别人家的孩子是听着故事入睡,你到是听着故事醒来。”
枭白没有理会仙萝的调侃,举起手腕,看着腕上的绷带,幽幽道,“师父,你不该给我解释些什么么?”
仙萝摸摸鼻子,道,“小徒儿乖啦,其实就是我和小秋扬合计了一下,沉睡的阿朱和被盗走的神兽之躯,拖着实在是太被动了,所以我就让小秋扬把你体内阿朱的灵魂引出来,去找神兽之躯了,情况好的话可以把两者都带来,不好的话阿朱就再也不存在了。”
见枭白瞳孔一缩,有些紧张,仙萝忙宽慰道,“这都是时运不齐赶上了的,说不定是好的情况呢?”
“你是说秋扬一个人去了黑岩山?”
听到自家徒儿紧张的语调,仙萝很是欣慰,嗷噢,自家侄子这么做终于有成效了,小徒儿都有些紧张了!
“你放心,小秋扬还是很有能力的,何况还有石清在呢。”
枭白却是低下头,用没有伤口的手撑着额头低语,道,“我就是怕正是因为有石清在啊,师父,情况有些不对,我担心黑岩山有什么变故,秋扬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