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有脏东西,她现在流露出这种表情,也是正常人的反应,不过她在路上的时候倒是掩饰的挺好,直到回到家里和灵儿两个人独处才流露出真表情。
嗯,我猜她之所以不在马车上说,,一方面是不想让家丑外扬(我猜她也知道家里有脏东西),二是怕吓着灵儿,灵儿就不会跟她来了。
只是,她说要灵儿帮忙,灵儿能帮什么忙?
“茵表姐,究竟是生什么事了?假如我能够帮得上你的话,一定会帮你。”
“假如我告诉你我家里有鬼,你相不相信?”袁茵苦笑一下,坐下来喝了杯凉茶。
嗯,凉了的茶我也喜欢。
灵儿看了我一眼,把我从笼子里放出来,“怎么你现在喝凉茶,这样对胃不好。”
我跳到桌上,对灵儿说“茶”,灵儿喂我喝了,又问袁茵是怎么回事。
袁茵长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爱喝冷了的茶,可是自从那件怪事生以后,不管沏多热的茶,只要放上一会儿,都会变成凉茶。饭菜也是如此,明明端上来的时候还热气腾腾,伸筷子去吃的时候就变成冰冷冷的饭菜。”
我喝了茶,眯着眼睛听她继续说,想着这是什么鬼。
从她家里的鬼气来看,鬼应该不止一只,而且能力也不小,至少是鬼灵级别的鬼。我是要管闲事帮袁茵呢,还是只做我的鸟就好?
“居然还有这么奇怪的事?可是我怎么能够帮你呢?我应该去请天师或是师父来看看。”灵儿眉眼透着担心,可是她不明白要怎么样才能够帮得上忙。
“已经找个了,可是没有用;我爹和娘今天去我外公家,想让我外公帮忙找找有没有厉害的天师。”
“那……”
“你别多心,我不是说要你怎么样,你不知道,这只鬼已经把我家搅得鸡犬不宁,生的事情也让人实在是害怕……如果不过我平时胆子大的话,恐怕我早就被吓疯了。”
袁茵眼圈一红,眼泪掉下来,开始说事情始末。
原来在十天前,她们家的一个下人突然在厕所里暴毙;现尸体的是一个去换夜香的小厮,当时他的惊叫,几乎可以用响彻云霄来形容;
袁茵当时并没有去看这个突然死了的人,只是听丫鬟说死得很难看,而且死法非常奇怪;这件事,她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住没有爆出来——因为死的这个人并不是家里的家奴,,而是签契约合同的那种,他家里人知道他突然死了以后不依不饶跑来闹。
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情平息了,谁知道两天之后,袁茵的一个粗使丫头又突然死在厕所里。
这次,袁茵看到了她的死状,吓得两天都没敢合眼,都是和她娘一起睡。
死得多有惨,具体的她没形容,只说死得这个粗使丫头,死的时候正在上厕所,她的肠子从那个地方拖了出来,非常惨。死的时候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人心有余悸。
而之前死的那个下人也是同样的症状。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人,是因为那个的时候,被外力拉出肚子里肠子死的?天哪,这也实在是太恶心,太恐怖了!”
灵儿听得直捂嘴,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场面。
“自从这两个人死了以后,把你所有的人都不敢单独去茅房;我也吓坏了,只敢在房里用官房。后来的几天,虽然没有在死人,可是家里生的怪事太多。”
种在院子里的花无缘无古就凋零枯萎,连根都没了;放在院子里的那些水缸里的水,颜色变得就好像酱油一样,养在里面的鱼全都死翘翘不说,全都变成白骨沉在水底;
她爹怕极了,命人把水给弄掉,可是怎么刚把水弄干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跟你又突然多了这种酱油色的水;
袁茵先前说已经叫人把水换过,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换过——她爹叫人不要再放水,可是没用!
“还有,家里不管是什么热的东西比较不了多久,马上就会变凉;茶水饭菜都是如此,而且搜出来的货也没有温度,我家里,几乎都快揭不开锅了了。都是去酒楼买东西吃。长期这样下去,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啊!”
袁茵说到难过的地方呜咽起来,原来她家里生了这么多事啊!
那她比现代的袁茵能忍多了,居然还能够打起精神去参加太后的宴会,一直到叫灵儿来她家,她才露出真表情。
“那……天师道士有没有找?”
“找了,没用。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个人说我家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要做一场法事就可以赶走;可是这个人不知道是因为倒数不禁还是因为……我家的鬼太厉害,这个天师在作法的时候居然被吊到半空,然后狠狠掉下来摔了个半死。”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爹也不知道?”
袁茵苦笑一下接着说道:“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对外宣扬,,而且就算是向着外人说也没有办法说呀!我们家有好些下人都被吓坏了,想要不干回家,可是他们一提不干的事,身体就会飞到半空,然后摔下来。”
“不仅是如此,他们还会做梦,梦到有一个穿着金铠甲的鬼,恶狠狠对他们说,要是敢把我家里生的事情说出去,就让他们死得比那两个人还要惨。所以,他们心里虽然害怕,可是只能够继续呆着。”
穿着金铠甲的鬼?我眯眯眼睛,想着这是哪类鬼,怎么会这样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