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笑得很开心,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我的床上。
大婶,你用不用这么吓我啊!我浑身哆嗦,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一动也不能动。
从小到大,我也没少被鬼压床过,可是这一次,除了身上冰冷,不能动弹以外,我的意识还是出奇的清醒!
它使劲攥着我的手,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吐出来,“走……吧……你……答应我了……走吧……”
我答应你什么了啊我怎么就答应你了!我急的眼泪一个劲打转,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因为一时稀里糊涂的同情,就把她给引到身边来了!
它的脸慢慢的贴近我,一张能吓死人的脸上,满满的全都是诡异的笑,“你是个……好姑娘……阿姨喜欢你……”
真喜欢我就别来吓我啊!鬼魂身上的寒气,让我变得越来越冷,就像是有无数冰针正在扎着我的皮肤。
它就这样压在我的身上,一手攥紧我的手腕,一手慢慢地抚摸着我的脸,“好孩子……”
我真的很冷,冷到意识都开始渐渐模糊了。
死人身上的冷,和平时的温度降低不是一回事,死人身上的那种寒气,是可以在瞬间穿透骨头的。
我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活活冻死。
就在这时候,啪的一只手又拍上了我的被子,只不过这次拍上来的手,纤细修长,指甲有光泽,皮肤都是饱满粉嫩的颜色。
“二两,二两。”严莎莎踩着凳子,脑袋探了上来,就在她的手拍到我被子上的时候,压在我身上的它瞬间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了,老动来动去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大汗淋漓地坐起来,吓了莎莎一跳,估计是看我脸色不对,莎莎又问我,“怎么了这是?烧了?”
“没、没事,就是刚才做了个噩梦。”我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奇怪,爷爷明明说我的桃木剑手串还能用的呀,为什么她刚才出现,我的手串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莎莎帮我倒了杯热水就走了,我喝了点水冷静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腕,刚开始还没觉得哪儿不对,现在又多看了几眼,才觉得好像有点问题了。
我的桃木剑手串上的光泽,好像比之前更加晦暗了,难道说,刚才那只手消失,并不是因为严莎莎突然过来,而是因为我的手串?
之前我倒是也听爷爷说过,手串在慢慢失效的过程中,就连能力也会变弱,难道说,它已经保护不了我了吗?
我用力吞了吞口水,本能地看向了抽屉,随后我立马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陈二两,你能不能别这么没骨气,还没出什么事呢,就惦记着要去求那个破僵尸了吗!?
他算个毛线啊!之前没有君维药,什么大灾小难的,我不也都活过来了吗?
这次它被桃木剑手串赶走,估计身上也难受的要命,绝度不可能再回来第二次了,我怕个毛线。
这么一想,我心里顿时又踏实了很多。
像运动会这种倒霉催的活动,永远都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利索的完成,肯定是要搞上个三四天,好像不这么折腾就不能显示出学生的活力一样。
昨天晚上刚生了鬼压床的事情,虽然今天我也还是可以不用去,但是想到昨天那只手,我心里就憷,虽然外面晒的很,也还是跟着大家一起,要死不活的晒太阳。
人一多,太阳又晒,我胆子就大了,昨晚上让那鬼折腾的,一整晚都没怎么敢睡,刚打个哈欠想补觉,手机上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是许珠的,这个马大哈姨妈期到了,欢脱的去了洗手间之后才现忘记带姨妈巾,让我去给她送。
操场上有个独立的洗手间,反正也不远,我就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间在洗手间的人非常少,我站在女用洗手间门口,喊着许珠的名字,里面却半天都没人回我。
“许珠,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啊!”
外面太阳很晒,洗手间里面却特别凉爽,甚至凉爽到让我有点起鸡皮疙瘩。
我一间间的看过去,奇怪了,都没人,许珠难道在更里面?可这洗手间也没大到让她听不到我喊她的声音啊。
“好孩子……”
这一声从地底下飘出来的声音,让我一秒钟软了腿。
我战战兢兢地看向身后,果然!
它被车撞到七零八落的身体,正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还伸向了我。
我迅速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串,上面的桃木剑正微微抖动着,但几乎像是不动一样。
果然,我的手串没那么灵了。
我心狠狠一沉,疯了似的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