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掐住咽喉导致声音都变了调,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却没入在她身前人的肩上。
蒋晓帆努力抬脚想要将人给踢开,虽然知道可能会是徒劳,却也不想就这样无辜地死去。
她的命运已经如此坎坷,怎能就这样死去!
男人逆着光靠近她,磁性的嗓音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魅惑,微扬音调:“还有什么临终前的话没有说完?”
女人由于缺氧,脸色已经渐渐苍白起来,白承安有些嫌弃地抽手将人脸上的纱巾给扯掉。他是真心看不下去。
死在这双手上的人数不胜数,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任何一个即将要死去的人。
失去阻挡,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蛋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全容,仿佛是刚剥开蛋壳的鸡蛋,散着莹莹的光亮,看得人眼前一亮。
白承安略不自在地移开眼,喉间也有些干涩,手上的力度在不知不觉间就松懈下来不少,他暗哑着嗓音道:“你怎么还活着?”
而且还活得这么招摇。
他吩咐下去的事情,一般来说是没有人敢违抗,可是她不仅活得好好的,甚至还在不久前引这样的大事件来。
人的求生欲望,总会在最危机的时候被激。
蒋晓帆用力地推开自己脖子上的手,往后狠地撞门:“没有人会不想好好活着的。”
她嘴角边还挂着一抹自嘲的笑容,仿佛是在嘲讽自己此刻的处境。
白承安像是看小丑跳梁一般,眼神在她身上游移,忽而嗤笑一声,似乎有些不齿:“又去补膜了?”
雏儿可不是她这样的女人能够当得了的。
还在白费力气的蒋晓帆脸色忽然难看,苍白又夹杂上一抹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刚进来时她还在猜测,是谁能够进入到这里,还不被赶出去,直到人出声,就认出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就是那个夺走她初夜,甚至还开口说要给她留一个全尸的混蛋!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地方说不准还是他的地盘,她就是再怎么出尽风头,也无法撼动人分毫。
男人再度靠近她一步,弯腰,双手抵在她脑袋旁,做环抱人的模样,冷声道:“还要狡辩?”
那深邃的长眸里带着水色的光,给人一种和他这人性格完全不同的假象,只是其中泛着春光也无法融化的寒意。
蒋晓帆目光闪烁,粉色的唇瓣由于紧张而颤抖着。
轻柔的嗓音落在人耳中:“我没有狡辩,我只是想要好好活着,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生过,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